回了家,我立刻聯係換鎖公司,把家裏的大門換成從裏麵鎖的那種才安了心。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給凡凡跟宣宣上了幾趟安全常識課,把我所有對於危險兩個字的認知全部灌輸給他們。
我再三囑咐他們,以後不管是誰,隻可以跟媽媽走,就算是幹爹跟姥姥都不可以,弄的我媽跟唐羨都有些怪怪的。
也許是我太神經質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說的就是我吧。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食不下咽,寢不安穩,一躺下就做噩夢,噩夢的內容還都是在倉庫裏跟盛東宇說狠話的場景。
一連幾周,我根本無法專心工作,心裏空蕩蕩的,不能吃,不能睡,不能坐,不能臥,我心裏亂糟糟的,想到盛東宇,心裏就一紮一紮的疼。
唐羨好幾次來找我,都被我拒之門外,我躲在房間裏,連我媽都不想見。又過了幾天,公司有一批珠寶見麵會,林湘一定要我親自出席推廣,不然達不到效果。
我隻好去,可惜我狀況實在糟透了,剛上台沒幾分鍾就因為背不住台詞而被臨時救場的住處人安排下台。
就為這,林湘罵了我一天,她說她精心準備的活動,就這麼被我搞砸了,可是我就想不通了,明明安排臨時救場的住處人功底雄厚,怎麼就搞砸了?我又不是專業主持出身的,設計珠寶才是我的天職,在舞台上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不適合我很正常。
為了擺脫她的碎碎念,我說:“行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我晚點回來。”
說著我也不管這破活動還需不需要我,扭頭就走,我感覺我要是再不走,我一定會被憋死。
剛出會場,盛東宇他那輛勞斯萊斯正好停在我麵前,我下意識的回頭逃跑,車窗搖下,老夏卻探出頭喊著:“姿研,別怕,是我,少爺他沒來。”老夏追上來把一把項圈遞給我,“這是你養的那隻貓的,幾天早上它跑出去玩,結果出車禍死了。”
我愣住了,顫抖著接過老夏手上的項圈,沒想到盛東宇會幫我養它,五年了,我甚至不記得它了。“它之前應該過的很不好吧?我說那隻貓。”盛東宇之前那麼討厭貓,他怎麼可能善待它。
“你說錯了。”老夏歎了口氣,“從你走了之後,家裏的富貴跟貓咪都是少爺親自撫養的,你是不知道你的貓後來長的又多肥多大,在家裏也沒人敢得罪它,少爺幾乎拿它當寶。”
“他真的這樣?”我有些吃驚。
老夏點了點頭。“今天上午出事之後,少爺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把家裏的傭人全都辭了,我看他太傷心了,就把貓貓的玩具跟用品全部收起來了。想著畢竟你養過的貓,也許這條項圈還能給你做個紀念。”
我心裏難過的要死,不單單是因為貓貓,還體會著盛東宇的難過。
“謝了。”我轉身。老夏卻喊:“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嗎?我聽說你嫁人了,你跟少爺徹底分手了,那難道你不能幫你為了一個老朋友去開解一下他嗎?”
我停下,一瞬間我回過頭,不由自主的朝老夏走了過去,我問:“你們家老太太不在的話,我就去,前提是你必須幫我保密,我不想讓她知道。”
老夏舒了口氣,立即替我打開車門,“放心,老太太今天不在家,我保證她絕對不會來的。”
看吧,我就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敗給我自己,無論我說多少狠話,下多少狠心,做多少狠事,隻要一聽盛東宇,我就會不受控製的繳械投槍。
祁姿研!你沒出息!
到了盛家,我跟老夏進門,一進門就聽到樓上的人在摔東西,我心想盛家到處都是古董,動輒幾百萬的花瓶隨處可見,照他這個摔法,很快盛家的家底就要見光了。
上了嘍,一進臥室我就呆了,五年,這裏竟然跟五年前一模一樣。
盛東宇看見我楞了一下,老夏急忙說:“少爺,對不起,我看你太傷心了,就私自把祁小姐帶回來了,我相信你這個時候一定很想見她。”
“出去。”他迅速轉過身,“都給我出去。”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剛想說話,他忽然朝我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將我抱住,老夏倒是聰明,一見著架勢趕緊退了出去。
“不是說不想見我嗎?”屋子裏響著他沙啞的聲音。
“盛東宇,放開我。”
“不放。回答我,你不是說過不會在見我嗎?為什麼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