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
謝元嘉左思右想,萬一自己拒絕了,豈不是等於以後就都要當金絲雀?
“朕隻是擔心自己資質愚鈍,皇叔到時莫要嫌朕笨就好。”
傅景鴻輕聲一笑,“皇上怎會愚笨呢?”
牧戰在一邊想起登基前,王爺在雪地中問他如何看待小皇上的那天,那時王爺分明還不屑的說皇上愚蠢,誰能想到也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竟能有這麼大的變化。
也不知王爺的臉疼不疼。
傅景鴻似有所覺,輕輕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牧戰,眼中的威脅意味很明顯,牧戰尷尬的低下頭不敢再瞎想。
“那既然這樣,皇上每日早朝上完課後,臣便來陪著皇上用午膳,一起處理政務,您看如何?”
這就是變著法子的給自己製造獨處的機會,傅景鴻絲毫不覺得哪裏不妥。
後來,傅景鴻果真就如他所說的那樣,把處理奏折的辦公地點搬到了景盈宮,手把手的教謝元嘉怎麼對付那些或聽話或不聽話的臣子。
淳於雅對此有些訝異,沒想到傅景鴻這種黑心肝的毒蛇也能有做人的一天。不管怎樣,皇上有機會接觸政務,一定是好是。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就是年關了。
再過十幾天就是新年,各地級的官員也開始紛紛陸陸續續的進京述職,相當於年終總結一樣。
謝元嘉有些開心,因為向初也要進京了,他們維持著算是筆友的關係幾個月,總算也有見麵的機會,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交到的第一個誌趣相投的朋友,必須鄭重。
早朝時分,謝元嘉耐心的在龍椅上聽下麵那些二品以上的地級官員一個個的做陳述詞工作彙總報告,聽得懂的就跟著說兩句,聽不懂的就讓淳於雅或傅景鴻出麵解決。
知道有個穿青色官服的年輕人站出來。
“臣臨州巡撫,向初,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說罷,他一撩衣擺,跪地磕了三個頭。
謝元嘉就等著他了,忙抬手道?:“向愛卿平身。”
向初應了一聲,從地上慢條斯理的站起來,不慌不忙的抬起頭,正好和謝元嘉的視線對上,互相眼中都有些訝異。
向初的長相很出乎謝元嘉的意料,看信中他的言辭,謝元嘉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很溫和的人,雖然淳於雅說此人沉默寡言,但謝元嘉還是控製不住的臆想他是個和善的人,沒想到實際卻是個冷麵酷哥,一張臉生的如冠玉,可惜卻半分柔和也沒有。
“向愛卿這幾年把臨州治理的很好,辛苦了。”謝元嘉開口說道。
“為皇上分憂,是臣分內之事。”向初不卑不亢,充寵辱不驚。
謝元嘉越看他越順眼,聽他彙報完臨州一年的政績後,高興的賞了他好些東西,對他的偏愛可見一斑。
下朝後,謝元嘉讓倩碧去把等在殿外的向初帶進來,讓人給他倒了茶,“向愛卿一路奔波進京,一路可還勞累?”
“回皇上的話,臨州離京城很近,快馬加鞭也不過一兩日的功夫就能到,臣並不覺著疲乏。”向初恭恭敬敬的回答。
雖然奏折裏他嘮嘮叨叨的像個話癆,但其實現實中他就是個鋸嘴葫蘆,給他一壺茶,能獨自從早喝到晚也不帶開口說話的人。謝元嘉沒想到筆友在信中和現實差距這麼大,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交流開口。
“皇上,臣給皇上捎了些東西來,不知皇上可喜歡。”
謝元嘉好奇:“是什麼?”
向初吩咐身邊人幾句,不一會兒就有人抬著一個大筐子進來,謝元嘉讓藍蔻去揭開筐上蓋著的藍布,定睛一瞧……
竟然是大餅,整整一筐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