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希望大家不要那樣誤會你嗎?”
“是你不想讓別人誤會我,還是你自己想要一個名聲幹淨的女人?要是後者您就另請高明,我可不費心考慮別人說什麼。”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的真實動機是想要外人看看我們在一起,然後在他們麵前給你撐撐腰,表現表現,是我虛榮心作祟。而且一進去就看到你和祁展在一起,也嫉妒來著,所以就……”他像個犯了錯的小男孩,裝著可憐,搖著她的胳膊,眼巴巴看著她。
她差點被他這個表情逗破了功,掐著他的臉咬牙切齒:“你簡直比我兒子還幼稚!”說完迅速轉身上樓。
“喂,不生氣了?不生氣說點正事啊?”他趁勝追擊耍賴。
“免談!”她不回頭,因為怕他看到她在笑,聲音卻掩飾不住往上揚。
生活就這麼繼續著,陸若言也算是發現了,阮茉香某些方麵是個大女人,故意做出來一些保護她的事情,她不一定感激,但是裝可憐她就特別受用,要是犯了錯,隻要誠實地跟她承認錯誤,她就馬上消氣,要是再罵自己兩句,那就已經把她哄開心了。這可比一般女人需要什麼化妝品首飾衣服才能哄高興節省成本多了!自從發現了這個秘訣,在外麵正兒八經的陸總經理在家裏就愈加自輕自賤起來,動不動就是“我錯了,真的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阮茉香是又愛又恨,掐著他的臉恨恨說:“你算是找著竅門了!”這樣笑笑鬧鬧,盛夏就來臨了。
隨著Y市盛夏要了命的酷熱天氣的來臨,兩個人的工作也是越來越忙。阮天賜上的幼兒園在本市很有名,雙語不雙語的,反正他也不說,主要是照顧得周到,每個老師帶一個七個孩子的小班,誰出了情況都照顧得到,也不休暑假,這樣的幼兒園要多少錢,當然也是別處沒法比的。當初阮茉香把孩子送到這裏,除了天天情況特殊之外,也有一點單親媽媽要強的心情,她不允許自己給這孩子的任何東西是不好的。陸若言是早就和幼兒園的幾個小老師混熟了,就以他的男色,對那些小姑娘笑笑,也不費什麼力氣,有時候阮天賜惹了什麼禍,老師故意不找孩子媽媽,而打給這個沒血緣關係的,順便花癡一下。
這天陸若言正在給技術部的人開會,他除了負責整個公司的運作,還主管技術部分的研發,而且這才是他最喜歡做的部分。就是在開會的時候,幼兒園的電話突然打來,說阮天賜和別的小朋友打架,把人家推摔了,擦傷的麵積太大,已經送到醫院包紮,問他能不能過去一趟。他扔下這些人,給程逸打了個電話就過去了。
他以為通知了他阮茉香就不會在,可到了醫院就看到她拉著兒子正跟人家賠禮道歉,對方家長兩個人氣勢洶洶,她就縮脖端胛一副認罪伏法的樣子,全沒有在他麵前趾高氣昂的氣勢。這哪成啊?他馬上就上去,很是不卑不亢地說:“對不起,我們家孩子一時誤傷了你們的孩子,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沒有準頭,天天這孩子一向聽話,一時傷了也不是故意的,何必大題小做呢?”他此話一出,阮天賜就偷偷往他身後躲。
一見來了男人,那邊氣勢矮了一些,可還是不順氣,嚷著:“小題大做?你看看都把我們家囡囡傷成什麼樣了?我們是小題大做嗎?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他回頭一看,也吃了一驚,旁邊醫院樓道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女孩,兩個小羊角辮有點鬆了,身上穿著一件粉色小連衣裙,跟個洋娃娃似的。隻是兩個膝蓋都纏著紗布,手上也貼著創可貼,應該是被這混小子從後麵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