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段(2 / 3)

李平彤慌慌張張地去叫醫生,越文昊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方晟霖一心隻求解脫……

他的眼角膜被移植到夏蓉的眼睛上。幾天之後就可以拆去紗布。“白秋媽媽,你能告訴我是誰捐獻的眼角膜嗎?我想去謝謝捐獻者的親屬。帶我去祭拜也好。”

“是吧,會帶你去謝謝他的。”白秋聽到夏蓉說的話,已是心酸不止。

“今天我拆紗布,平彤他們會還來看我吧。”

“對,會來的。”白秋擦去眼角的淚,強打起精神,“她會來的,還有她丈夫,他們會帶你去感謝捐給你眼角膜的人。”她再也忍不住流淚,隻好悄悄地走到房門外。正好看到李平彤和越文昊走來。“越先生,越太太”她問候著。

李平彤看到白秋在哭,連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夏蓉出事了嗎?”

“不,不,她沒事。她很好,今天就可以拆紗布。”白秋想到傷心處,“隻是好問我給她捐獻眼角膜的人,她想去感謝捐獻者的親屬。還想去祭拜……”她說著又哭了出來。“我活了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崇高的人。一定要帶她去祭拜他。”

“我會的,他生前還有事沒有交待,一定要我告訴她。”李平彤說著。

天又下起雨來,再一次看到了黑色的墓碑。雨不停地飄落,溼潤了白色的玫瑰。李平彤帶著夏蓉站在墓碑前,“這裏埋著捐獻給你眼角膜的人。”李平彤也是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夏蓉看到墓碑上的名字,輕聲念道:“楊錦程,就是他給我捐獻的眼角膜嗎?”

“對,是他。”越文昊站在李平彤的身後,雙手扶著平彤的雙臂,他的手止不住的顫唞。方晟霖有太多太的事連他也瞞著,他不知道空難的現場,還有一個女孩曾經清楚地看到了阿程的出現,直到不久在方晟霖的述說之下,他才知道那串珍珠項鏈的來曆。原來阿程最害怕的,就是夏蓉會想起來。“你要謝,還是謝謝他吧!”

夏蓉把手中的白玫瑰放在碑前,深深的一鞠躬。“謝謝你的光明,楊錦程先生。”

“他的媽媽曾經說過,為什麼給他取名叫錦程,就是希望他的前程光明似錦。”越文昊在小的時候曾聽阿程說起過他名字的意義。沒想到他的前程卻……

“他的墓誌銘好長,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她輕輕地念了出來:

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魚兒戲。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切。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

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切。

我心如煙雲,當空舞長袖,人在千裏,魂夢常相依。

紅顏空自許,南柯一夢難醒。

空老山林,聽那清泉叮咚叮咚似無意,映我長夜清寂。

……

“這是他生前最愛的詩嗎?”

“是他最愛聽的一著曲子。還有,他要我們把這個交給你,說本來這就是你的東西。”越文昊把手中的盒子交到夏蓉手裏。

她還沒回過神來,這著曲子好像在哪裏聽過。可是當她看到越文昊遞過來的東西時,頓時愣住了,半串的珍珠連同著盒子一起從她手裏滑落。延著濕答答地麵,叮叮咚咚的往下掉。同樣掉落的,還有她的心。

“他說,這是你應得的遺物。讓我們向你說聲對不起。”李平彤哭了出來。

夏蓉知道,這裏葬著的楊錦程……就是他吧……

她的哭聲被雨聲淹沒,從上而下,浸在她身上。黑色的傘,破碎的心……

也許這才是結局

十六年前的那架飛機上,一個八歲的女孩遇到了一個十二歲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