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按照聖旨上的囑咐為八阿哥的實驗室置辦東西去了。
這邊不提弘晝正精心地為自己的阿哥侄子置辦東西,皇宮裏的永璿也是高興得不得了。別看當皇子舒服,但是基本上就是一養在黃金鳥籠裏的小鳥一樣。不到成年開府是不能沒事出紫禁城的,而且永璿也每個開府的哥哥在外麵,就算想出去玩也找不到借口。隻有每年天壇祭祀的時候,自己才能跟著大部隊出門一次。如今自己領了差事,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北京城裏溜達了。嘿,爺就是北京城裏一小霸王了。永璿心裏的算盤是撥得嘩嘩響。
永璿身邊伺候的人也高興,瞧見沒有,三阿哥、四阿哥已經不行了,五阿哥、六阿哥隻是偶爾當差,咱們這位小爺可是正經領了差事,這就是聖眷啊!日後指不定咱們小爺有多出息呢,趕緊好好伺候著,日後光宗耀祖就靠這位爺了。
永璿身邊如今有四個大宮女,於是永璿就比著《紅樓夢》給四個宮女起名叫抱琴、司棋、待書、入畫。還有一個貼身的小太監,叫小順子;還有個自己的精奇嬤嬤,叫秦嬤嬤。最後就是自己老爹排下來保護以及監視自己的德克濟克。雖然比不上以前的老七,但是好歹自己老媽也是得寵的妃子,倒也沒人敢虧待了自己。
這一日,是永璿第一回去內務府當差,秦嬤嬤忙讓宮女們伺候著永璿換上正式的皇子服。平日裏穿隨意點,沒人挑錯,但是如今去內務府當差那就是正經事,儀態上可不能有點馬虎。若是被那禦史看見了,少不得就是一份彈劾送到乾隆禦前。
“爺如今又了正經差事,那是皇上對爺的聖眷,爺定要盡心盡力為皇上辦差。”秦嬤嬤一邊指揮著宮女按要求給永璿穿衣梳頭,一邊還囑咐,“如今內務府主管是和親王,是爺的親叔叔,若爺有拿不定主意的,盡管去找和親王。”
聽到和親王的名字,永璿說了句,“旁人不是說五叔是個荒唐的麼?”
秦嬤嬤眼睛一橫,道:“爺怎能信了那些奴才們嚼舌頭的話!和親王是皇上最信任的王爺,也是爺正經的叔叔,爺不為自己叔叔辨白反倒信了旁人的話是何道理?”
永璿聽到秦嬤嬤如此說,也不敢再說什麼。這皇子皇女身邊伺候的精奇嬤嬤可不是什麼奶媽,奶媽是沒多少地位的,但精奇嬤嬤就不同了,這可是皇子皇女的保姆。皇子皇女成人之前,精奇嬤嬤就是半個老媽。如果精奇嬤嬤有訓話,皇子皇女是必須要聽的。
秦嬤嬤見永璿不言語了,也知道自己說重了,便岔開話吩咐小順子道:“內務府橫豎離紫禁城不遠,你且小心伺候著爺。你若帶著爺去胡鬧,我定叫人打斷你的腿。”
小順子忙說不敢。
待永璿穿好了衣服,秦嬤嬤方命人將永璿送到宮門外,讓外麵伺候的人將八阿哥送到內務府去。
到了內務府,便看到幾個伺候的人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奉承著永璿。永璿含笑聽著,但也沒將這話往心裏去。自己前世在大型企業混了十幾年,這些事早就看慣了。雖然自己是技術人才,但若沒點手段又怎麼會成為集團裏數一數二的高級工程師?
“小順子,賞!”
小順子忙將秦嬤嬤準備好的幾個式樣簡單的荷包遞了上去。這不同的荷包裏的東西可是不一樣的,這式樣簡單的荷包裏就是幾個樣式好看銀錁子。雖然對於永璿來說不算金貴東西,但是對這些個下人來說,可抵得上幾月的嚼用了。他們接了荷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在不遠處看著的弘晝心下暗道,這八阿哥倒是個懂事的。弘晝原本也跟其他幾位阿哥打過交道,大部分第一次出來辦事都是眼高於頂。甭說是那些個奴才了,就算是看到自己這個正經王爺也從言語中透露出一股子傲意,讓人聽了就不舒服。
弘晝瞧著永璿已經進了大門,自己忙地迎了上去。永璿見了,忙道:“五叔可好?”
弘晝見永璿主動打招呼,對自己這個阿哥侄子又滿意了幾分,忙賠笑閑話了幾句。永璿前世也是個頑主,如今見了弘晝,也興致勃勃地跟弘晝說起他聽聞的(其實是前世他經曆的)一些趣事,聽得弘晝心裏如貓爪撓一般。可惜自己眼前這個侄子又是個不大的主,想來他說的這些話都是聽聞的,也沒法子叫自己侄子變出來給自己體驗不是。
這一大一小的頑主因為有了共同話題,關係也親密了許多。二人閑話了幾句,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如今有了自己老爹大掏腰包的支持,永璿的實驗有了很大地突破。不僅簡化了碘酊與汞溴紅的製取方法,乙酰水楊酸的製取也有了突破。雖然乾隆允許永璿使用死囚試藥,但是後世的道德觀還是讓永璿狠不下這心。在永璿的堅持下,藥物的第一階段試用是在動物身上。
“我說老八啊,該狠心的時候還是要狠心的。”弘晝也覺得永璿有些“婦人之仁”,“這畜生究竟是畜生,用畜生試藥怎麼能對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