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兩結盟,那麼南洋戰局將是有利於華夏。
“此兩與英海軍乃是舊仇,但是若要拉攏他們共同對抗英人怕是很難?”幕僚局促地回答道。
“為何?”
“西洋人素來是‘無利不起早’,我們此戰目是要將南洋劃歸到朝廷統治下。我們哪有利益去與他們分享?”
“怎麼會沒有?”永璿笑道,“南洋沒有,太平洋上有!何況還有非洲、印度、澳大利亞、中東,甚至美洲!”
此時永璿心中已經有一個計劃了,他要仿效後世際貨幣基金組織成立一個以華夏為首利益集團。後世美能利用際貨幣基金組織確立美元際貨幣地位,進而將整個世界變成美提款機,為何現在華夏不可以呢?
永璿盤算了許久,臉上露出得意微笑,道:“聽聞西洋人喜歡舉辦沙龍來讓三五好友小聚,既然本王來到了澳門,少不得也要入鄉隨俗了。”
永璿幕僚都是人精,一聽便知道永璿這是要拉攏分化西洋勢力了。於是各人忙盤算澳門官邸何處適合聚會,又該如何將西洋禮節與東方風俗結合到一起。更重要是,沙龍一般是以女主人名義舉辦,但是永璿福晉和側福晉都不在澳門,這該如何是好?
這些話是幕僚們不敢開口,於是金鏞出麵道:“敢問王爺,這請帖該署誰名?”
永璿這才發現這也是個問題,想了許久道:“這件事暫且擱下幾日,橫豎我們才來澳門,若是急不可待地開沙龍,隻怕西洋人以為我們怕了英。”
離開書房之後,永璿轉回自己臥房,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這是一方溫暖毛巾擱在了自己額頭上。永璿知道這是喜鸞,因為這次南下是為了解決英鴉片走私事件,少不得會有一戰,故而幾乎沒有帶什麼女眷在身邊。隻是這喜鸞原本是內書房伺候,少不得曉得一些機密。於是永璿決定將她帶在身邊,一來為了監視她,二來自己書房確也需要一個女人來收拾。
“喜鸞,你可願做本王妾室?”永璿沒來由地說了一句話。事實上喜鸞雖然在書房伺候了半年多,但是自己跟她還是清白。
喜鸞一驚,她知道自己本來就是福晉留在永璿身邊伺候暖床人,況且在南下時候福晉也提點了自己,但是永璿忽然說出這句話還是讓她害怕。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若是不願便罷了,隻是本王有件事需要你出麵方可,所以少不得要借用你名義。你也無須擔心你名聲受損,西洋人對這個還是看得很開。日後若是你想嫁給別人,本王自然會給你個好身份。”
喜鸞跪了下來,“奴婢本就是福晉派來伺候王爺,承蒙王爺對奴婢信任。奴婢不敢奢求‘格格’名聲,奴婢隻是想跟著王爺。奴婢敬重是王爺能力,王爺是心中有大天地人,若是能隨著王爺幹出一番事業,奴婢這輩子就夠了。名聲也好,身份也罷,奴婢全不放在眼裏。”
喜鸞話讓永璿有些吃驚,但隨後道:“我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隔了幾日,永璿所處南洋經略使府邸傳出一個消息,永璿情婦喜鸞女士打算在西廂舉辦小型茶會,打算邀請澳門一些權貴。
消息傳出來之後,整個澳門洋人都沸騰了。永璿是誰?大清最尊貴皇子,擁有顯赫親王爵位,坐擁能買下半個世界招商局……這一切身份都讓洋人們想去巴結他。可惜東方人風俗是越尊貴人越不喜歡與商人或洋人交往,雖然永璿會比較好點,但也不是任何一個洋商就能隨便巴結到。
這喜鸞女士西廂沙龍自然是接觸永璿最好機會,能出現在這個沙龍人豈是池中物?況且你能保證這永璿不會忽然出現在沙龍上?或者與沙龍上某個人在府邸裏“不期而遇”?
更重要是這些洋商們對喜鸞女士身份也感到無比好奇。情婦在歐洲是一個無傷大雅存在,類似於東方紅顏知己。紅袖添香這樣事情在任何一個朝代文人眼中都是極其風雅事情,但是一個清朝皇子需要用情婦來掩飾身份嗎?
洋商們知道東方權貴可以有很多妻子(其實也包括妾室),他們在法律和風俗上都接受了這一切,所以不需要擔心譴責。但是忽然傳出來情婦是怎麼回事?
不管外麵人如何介意,喜鸞已經在永璿幕僚安排下開始學習西洋禮節,並且安排了專門法語課跟拉丁語課,而那間用來招待客人西廂也被精心地改裝了一番。
西廂除了有兩條明道路與前門連接之外,還有一道暗門與後門相通,甚至還有一條密道通往官邸外麵。西廂整體裝修風格是偏中古典,而附帶吸煙室則裝飾著文藝複興時期油畫和雕塑。西廂甚至還有一個小小密室,用於會見一些不方便直接露麵朋友。最讓永璿滿意是,離西廂不遠則是一個廚房,隨時可以為西廂賓客提供東方美食和點心。
“王爺,這是不是太大費周章了?”金鏞有些不解,“費了這麼大功夫,還不如直接跟他們談就是了。”
永璿擺擺手,“以往對付朝鮮跟倭自然可以直接地說,但是如今我們要麵對是能與我們平起平坐家。有些時候,我們還是要博下感情。更何況,舞會上、酒桌旁,都是情報泄露好地方。——我吩咐事情做好了麼?”
金鏞點點頭,“在西廂伺候人都是情報局人,身手幹練,而且對情報敏[g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