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其實已經擁有了一批苦味酸武器。畢竟在永璿出征倭回來後沒多久,拱衛西山大營就已經換裝成苦味酸火器,據說效果很不錯。
而這次南洋海軍其實使用就是苦味酸火器,相對於黑火藥,苦味酸抗潮性能更好,雖然穩定性不及黃色炸藥,但是就目前來說,苦味酸火藥已經是最頂尖了。
通過歐洲那邊情報部門傳來消息,歐洲諸目前已經知道了苦味酸,但是並沒有像清朝這般用於軍事。所以目前在崖州南洋海軍其實一直做事情就是儲備苦味酸,永璿是下定決心要給那些自以為船堅炮利大英帝海軍一個教訓。
在克勞德離開澳門之後,永璿借口西廂沙龍分別於西班牙、荷蘭還有葡萄牙使臣會麵。雖然大家在南洋都有各自利益衝突,但是在麵對英這個海上帝時候,大家因為共同敵人而占到了一起。
根據大家達成協議,各將讓出中南半島上利益給華夏,而同時將赤道以北視為華夏勢力範圍,同時赤道以南(除澳大利亞)則是華夏不可涉及地區。同時在打敗英之後,五聯合瓜分英在印度和澳大利亞利益。
在大家達成秘密協議,並約好回提交本君主審議之後,永璿一直繃著神經才鬆弛了那麼一些。
“王爺如今可真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金鏞笑著道。
“非也,非也。”永璿搖搖手,“如今不過是我與英不分上下,故而這幾願意與我共同抗衡英。一旦本戰敗,他們勢必將與英聯手吞下我在南洋全部勢力。”
“看來戰爭還是不可避免。”金鏞有些黯然。作為一個傳統知識分子,金鏞覺得戰爭是能免則免。
“所謂道理,隻存在於大炮射程之內罷了。”永璿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與之間公理都是以軍事為保障。
金鏞默然,他知道永璿說對,隻是無法接受罷了。
“北邊可有什麼消息?”永璿現在除了關心南洋之外,對香港建設也是頗為動心。畢竟南洋事情一解決,香港就是溝通華夏與南洋橋頭堡。
“香港事情皇上業已準奏了,軍機處折子是說等同上海。如今上海建設已經完成了第一期,和珅大人正籌備人手南下。屬下已經以王爺名義修書與巡撫德保大人,德保說自會與我等方便。”
“那就好。”永璿點點頭,畢竟在廣東地盤上劃出一個特區來,如果沒有廣東地方官吏支持,那也是非常不方便。
“隻是德保大人說,仰慕王爺許久,想找個時間請王爺聚聚。”金鏞麵露難色。
永璿也皺了下眉頭,皇子結交外臣乃是大忌。不過永璿想了一會,道:“按理說,他在巡撫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了,性子應該謹慎才對,如今光明正大地邀本王去赴宴,這是為何?”
金鏞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畢竟對德保並不熟悉,金鏞隻得道:“既然是德保大人邀請,王爺不妨擺出儀仗大搖大擺地去。如今香港建設與德保大人也脫不了幹係,王爺去拜訪德保大人也是應有之意。”
“既如此,你且去安排吧。”
“嗻!”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鴉片戰爭(十)
粵澳馳道是連接廣州與澳門重要馳道,廣東不少由內務府特批“出口商”們帶著自己貨物借由此路往返廣州與澳門,往日需要三日路程如今兩日便可抵達。若是不辭辛苦話,一日半便足以。
不過商人自己不願吃這苦,倒是便宜了不少農人。平日隻是農暇時趕著自己車賺幾個辛苦錢,但是有那有頭腦商人,見此事大有利益可圖,於是組織起了清朝快遞公司。不過這快遞公司僅僅隻是往來廣州、澳門兩地罷了。
而此時粵澳馳道上,一輛奢華馬車在衛兵簇擁下,正從澳門往廣州而去。
這便是當今八皇子、恭親王永璿車駕。按照金鏞安排,與其讓旁人瞎猜測,不如光明正大地而去。早在永璿出發之前,金鏞便以南洋經略府和招商局名義向廣州巡撫府發出公文,說是就香港開埠事宜與廣東官員進行商討。
德保接到這份公函時候,反到有些詫異。
“東家,可是有些不妥?”管家湯瑪士雖然在華居住多年,但是對於官場上事情還不是那麼了解。按照德保意思,應該私下與這位親王商談,但是這位親王居然將這次私人會麵變成了公事往來。
“沒有什麼不妥。”德保想了一會,笑道,“湯瑪士,你不知道本朝最忌諱皇子與外臣結交。若是那八王爺與我私下會晤,隻怕我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湯瑪士並非完全不了解,在德保點撥之下,他也立刻明白了。“那我便去邀請藩司與大人治下官員共同赴宴。——按照路程,那位王爺隻怕明日就能進廣州城,大人設宴隻怕要添不少碗筷了。”
“不妨事。”德保心情大好,“你盡管吩咐下去,但凡廣州有稀罕物事,明日接風酒上都要有。”
“是。”湯瑪士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而德保卻笑眯眯地端坐在大堂上。
大清雖然忌諱皇子結交外臣,但是大清有史以來哪位皇子沒有接觸過外臣?隻要你有說得過去理由,隻要你沒有不臣之心,皇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從京城來消息證實,這位八皇子乃是皇上聖心所在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