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裏斯,帝國的陸軍大臣,遠東傳來的情報已經讓我擔心,我想知道帝國的陸軍是否還值得我信任?”雖然葉卡捷琳娜有些低落,但是麵對群臣的時候,她還是很快恢複了鎮定。她現在所麵對的鮑裏斯就是反對她登基的幾位貴族之一,但是無奈鮑裏斯在陸軍中的威望一時無二,所以葉卡捷琳娜也隻能留下他,然後慢慢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
鮑裏斯自然曉得葉卡捷琳娜想借此機會那剝奪自己的權力,故而冷笑道:“如果不是外交官們的無能,帝國的陸軍也不會被卑劣的黃皮猴子無恥地偷襲成功。”
鮑裏斯的話自然引來葉卡捷琳娜及其支持者的反對,弗拉基米爾作為通商大臣,忙出來道:“即便外交方麵有失誤,難道帝國的陸軍對待一次偷襲就一敗再敗,最後一敗塗地麼?遠東軍團每年消耗帝國將近五分之一的賦稅,帝國的傾國之力打造的遠東軍團居然如此不堪一擊?鮑裏斯將軍閣下,請問你該如何解釋呢?”
鮑裏斯知道自己這次的確是罪責難逃,但是他還是不忘拖人下水,冷笑道:“遠東軍團的勢力,我的確負有領導責任,那麼帝國在克裏米亞的潰敗又該由誰來負責?是誰下達了命令,讓波將金先生從克裏米亞前線回來的?如果不是某些將領的陽奉陰違,帝國陸軍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鮑裏斯的話的確噎得葉卡捷琳娜無話可說,不管怎麼說,波將金都是鮑裏斯的屬下。波將金不告而別,這的確是大忌。許久,葉卡捷琳娜才緩緩道:“事已至此,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帝國的耽誤之急乃是如何阻止清國和奧斯曼的進攻,如果再不阻止的話,帝國隻怕將從此隻是歐洲曆史上的一個名詞。”
女皇的話還是有一定效果的,麵對國家存亡的關頭,政敵們還是攜起手來抵禦外地。鮑裏斯∮
“不積極成麼?”金鏞回到京城後幾乎處於半隱退的狀態,但是這次蔥嶺事件讓他不得不再度出席幕僚會議,“蔥嶺地區除了俄國人跟咱們之外,就屬英國人利益最多。他們想將水攪渾,免得他們的利益受損。”
“金先生所言極是。”永璿點頭道,“去告訴英國人,如果在一個月撤離中亞的話,我們不會對他們進行報複,同時告訴英國人,除了澳大利亞之外,我們保證英國人在太平洋的所有利益。”
“看來王爺打算對英國人示恩了?”金鏞笑道。
“那是當然。”永璿微微一笑,“德意誌關稅同盟的發展速度讓我吃驚,才一年,居然就開始討論起德意誌邦聯的可行性。一個統一的德意誌符合我們的利益,但是過於強大的德意誌就不見得符合我們的利益了。”
“所以王爺打算聯絡英國,便於在關鍵時刻締結反德同盟麼?”戴衢亨問道。
“那有什麼不可?”金鏞道,“德意誌擁有全歐洲最好的地段,他們是歐洲的心髒,但是如果歐洲不喜歡德意誌的時候,那德意誌就是四麵楚歌。如果我是那腓特烈大帝,我第一要有出海口,第二必須有一個穩定的後方。”
永璿略帶詫異地看著金鏞,沒想到這個老學究在廣州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整個人對國際形勢忽然了解了許多。德國在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之所以要先對捷克斯洛伐克下手,無非就是想依靠阿爾卑斯山脈建立德國的大後方,同時德國閃擊波蘭就是為了擴大出海口利益。金鏞這頭腦簡直應該介紹給腓特烈,沒準第二次世界大戰也能順便提早打了算了。
“誠如金先生所說的那般,德國的出海口利益就在北海,而北海乃是英國人的後院,英國人就算宣稱自己是‘光榮孤立’也會對德國人惡感更多,日後的反德同盟必然是英國人牽頭。所以,現在正是我們修補英國人關係的最佳機會。”
其實永璿沒有料到的是,永璿正在修補與英國關係的同時,普魯士人也開始尋求起自己的盟友來。
“叔叔,為什麼我們要跟西班牙還有撒丁尼亞結盟?”威廉有些疑惑。西班牙是個過氣的歐洲列強,而撒丁尼亞還隻是一個名聲不顯的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