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被曾經的痛苦回憶充斥著,她忽然一抬手,一把刀從水霧中凝聚而出,落在她的手中,她迅速拔刀砍向他,一道藍光隨之而出,將整個酒館劈成兩半。而拉菲特隻是抬手抵擋了一下,冷笑道:“現在居然會反抗了,看來,多弗朗明哥還真是調教有方。可是,你為什麼還在顫抖呢?”
她用力克製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就在一時走神之際,他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了她麵前一米,一劍刺了過來,她強行穩定住心神,迅速的閃躲,但還是在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出手太快,在她還來不及做出下一個反應的時候,自己的右臂又被他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她開始焦慮了起來,這些年來,她多麼努力的修煉,為什麼在他麵前,她依舊像是一個小孩子。她一個走神,沒注意到拉菲特的劍已然近在眼前,她瞳孔驟然縮緊,睜大了雙眼,心跳都停止了。
可是拉菲特的劍就這麼停在了她的心口前,隻差一點點,就能將她的心髒戳出一個大洞。
拉菲特微微側頭,看向出現在他身後的多弗朗明哥,身體動彈不得。
多弗朗明哥抬手撫額,有些高傲的笑著:“黑胡子何時這麼沒有規矩,連老子的人也敢動了?”
拉菲特擺脫他的控製,將劍收了起來,禮貌的一笑:“是我失禮了。既然如此,多弗朗明哥先生的人,還是要交給多弗朗明哥先生處理。我先告辭了。”
她收回手裏的刀,血液從右臂上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還驚魂未定的她看向了手臂的傷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看著她,不高興地說:“培養了你這麼多年,難道是多給我增添了一個累贅?”
她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他冷漠的說:“我再說一遍。我的家族,不需要廢物。”
她閉上眼,點了一下頭:“是……”
他看了她一眼,說:“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去把傷口處理一下。馬上就走,該去處理別的事兒了。”
她的呼吸有些顫抖,看著手臂上的傷口,跟著他回到了海軍總部,她坐在醫療室裏,看著醫生給自己的手臂一圈一圈纏上紗布。她垂著眼眸,看一言不發,她知道他就在門口,她有些愧疚,她給他丟臉了,但是隻有拉菲特,隻有拉菲特是她難以逾越的溝壑,她處理好傷口之後,站起身走到了門口。
她知道他就在門口。
他靠著牆,麵無表情,腦子裏隻想著一件事。拉菲特出現一次不容易,居然做的如此明目張膽,看來黑胡子還沒有放棄艾米,的確,對於黑暗果實的能力者來說,水水果實是他既期待又害怕的能力。
她握住把手,一下子打開門站在了他眼前,他看著她,說:“去找貝拉米。”
她一愣:“現在?”
“對。他做了一件讓我很惱火的事情。”
“是什麼……?”
“他居然輸給了那個新人草帽。”
她有些驚訝“草帽……?!路飛嗎。”
“對。我現在要趕過去處理掉他。你跟我一起從空中過去。”
她點了一下頭“好。”
兩個人走到空地上,他抬頭望了望白雲飄蕩的天空,微微蹲下身看著她。她跳上他的背,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他說:“會不會碰到傷口?”
她搖了搖頭,說:“不會。”
“那摟緊了。”
“嗯。”
他手裏射出無形的線,緊緊地拴在雲端,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飛行。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雲朵在身邊層層掠過,她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像個孩子一樣興奮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夜幕緩緩降臨,他看著眼前緩緩出現的加雅,降落到了地麵,她從他的背上躍下,好奇的看著這個她從未來過的地方。魔穀鎮的夜色有些沉重,因為是曾經有過打鬥,地麵上還有凹陷的痕跡,她抬手撫過唇瓣,笑了一下,草帽路飛,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他從她身側走過,看著魔穀鎮街道上一群聚集的團夥,她跟在了他身後,認出了那群人正是貝拉米和他的夥伴,他們的衣服上大多都印著唐吉訶德海賊團的標誌。貝拉米是多弗朗明哥忠實的追隨者,雖然他並不缺少這樣的手下,但是他的忠心程度還真的是日月可鑒,不過這一次,他可還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因為他敗給了一個小小的新人,他讓唐吉訶德的標誌抹黑了。這便是,多弗朗明哥最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