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名小島的酒館裏。
香克斯舉著酒杯大笑著和身邊的人說話,一路航行到這裏,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開了宴會。
貝克曼在門口點了一根煙,冷靜的看著天空,忽然聽到了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他拿著煙,看著走近的鷹眼,笑了一下“嗯?米霍克?你怎麼……”
“聽說你最近在找人,貝克曼。”
他叼著煙“是啊。你怎麼會知道。”
“不必找了。”他看著他,拿出生命卡。
貝克曼一愣,看著他“……你……怎麼……”
“大概一年前,馬林梵多七武海回憶,我遇到了她。”他看著貝克曼接過生命卡。
“七武海……她……在哪一位手下?她做了海賊麼。嗯……莫利亞?應該不是,莫利亞已經不行了。黑胡子?也不會吧,他們好像性格不太合得來的樣子。啊……漢庫克……她在漢庫克手下嗎?”他拿著生命卡,左右翻看了一下。
米霍克歎息了一聲“是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貝克曼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盯著他“他勢力眾多,艾米在哪個勢力中?”
他看著似乎是不敢相信的貝克曼,無奈的笑了一下“在唐吉訶德海賊團,就在多弗朗明哥身邊,是家族幹部,人在德雷斯羅薩。”
貝克曼捂住自己的頭,笑了一下“多弗朗明哥?和凱多有大生意的多弗朗明哥嗎?”
鷹眼點了一下頭“東西送到了,我走了。”
“你不進去和他說話嗎?”
“嗬……那今日怕是走不了了。我住的地方來了有趣的人,我可沒有把他丟在那裏的道理,走了。再見。”
貝克曼一笑“不送。”
“對,艾米說,讓香克斯不要去找她。”
鷹眼走遠,貝克曼看著手裏的生命卡,看著屋裏大笑的香克斯,為難了起來。
德雷斯羅薩。夜。
艾米從睡夢中一下子睜開了雙眼,血紅色的眼眸在深夜裏蕩漾著些許波瀾,她盯著天花板,一下子坐起身來,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忽然就醒了過來,沒有做夢,也沒有人叫她。她的手輕撫過被褥,她轉過頭來,盯著空蕩的床鋪,今日並未見到他呢。
她的睡意被忽然的清醒一掃而光,她煩躁的把頭埋在膝間,雙手抱住了頭。
門忽然被打開了,她嚇了一跳,卻沒有把頭抬起來。
有人坐在了身邊,手撫上她的頭“怎麼了。”
她抬起頭來,看著身邊的人,不是腦子裏出現的人。“……”她一時間沒了語言,看著眼前的戴林傑。
愣了三秒,她一掌拍在了他的頭上“臭小子大晚上敢闖進我房間了是吧?”
戴林傑捂住自己的頭看著她“我剛和少主還有琵卡大人從很遠的地方回來,擔心你才過來看你的!!!少主有些事去和琵卡大人商量了。”
她露出牙齒嘿嘿的笑了,一隻胳膊繞住他的脖子鎖住他“臭小子。”
她和戴林傑的關係如同姐弟一般,這個小孩從還是嬰兒就在家族裏,她經常會和baby5一起照顧他,關係也就越來越好。
戴林傑躺在她腿上,盯著她“傷好了嗎。”
她笑笑,靠在枕頭上,手輕輕搭在他身上“大概已經完全愈合了。”
“那我們是不是又可以一起玩了~!”他露出尖尖的牙齒。
她拍拍他的胸口“放心啦。我又不是什麼瓷娃娃。”她忽然覺得掌心濕濕的,張手一看,都是鮮紅。她一愣,看著他胸前的濕濡,疑惑地問“這血……是誰的。”
他撫了撫胸口“不是我的,敵人的吧。”
她抬起腿一腳將他踹開“不要弄髒我的床單!”
他一臉委屈“太絕情了……”
她拿起枕頭扔了過去“滾回去睡覺!”
他笑了起來“好好好。我走咯~”
戴林傑走了以後,屋子裏又回歸了平靜,她顯得有一些落寞,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她看著刀架上蠢蠢欲動的村正,看了一眼手心的鮮血。以血養刀,刀會更加鋒利,更何況,是把妖刀。
她用布擦掉了手心的血,輕聲道“安靜一些吧。”
刀不再動了。
她微微一笑,靠在了枕頭上,不知為何又忽然的困了,迷迷糊糊的時候,又有人進來了,她趴在一邊,緩緩眨了眨眼,懶得動。
衣料摩擦的聲音很輕,在空蕩的屋子裏卻有些明顯。
她動了一下,抱住了一個枕頭。她感覺到,有人過來搶她的枕頭。她不滿的拽的又緊了一些,卻還是沒力氣的鬆開了手。他看著她,長舒了一口氣,將眼鏡摘下放在了一邊,躺在了床上,枕著自己剛搶來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