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市容,就地處理’了,再不抓緊一切機會,隻能高唱‘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泡不到妹妹,無顏回故鄉’了。”看我對他的解釋還是不屑一顧,又趕緊說,“再說倆月前那次,我可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啥都沒幹。” 他這麼一說我更來氣:“廢話!那女的長的比奧尼爾還壯!還離著兩百米呢,你連句話都不說撒丫子就跑,躥得比野驢還快。” “就是就是,當時我就沒跑。”老二趕緊在旁邊討好。 “王八羔子你還敢提!你是沒跑,那是你沒戴眼鏡,等看清了跑都來不及了!你是說話了,剛一照麵你丫的就把我扔了過去,對那女猩猩說‘我老大還是個雛,你愛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然後你消失的比老八還快。要不是我拚死抵抗,珍藏了二十多年的童貞差點就被塞了牙縫!” “你們幾個太過分了,怎麼能對老大這麼無情呢,我就一直對老大忠心耿耿!”寢室頭號帥哥老七也插嘴道。 “去去去!你也不是什麼好種!上個學期我終於對係花有了點感覺,還沒等我表白就被你橫插一杠子拐跑了,你說你唇紅齒白英俊瀟灑的,和我喜歡上一個人幹嗎!” 老七一臉苦狀,“我不也是急了嗎,我這麼帥要是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不讓人懷疑下半身有啥不遂呀。” 我對寢室的幾個小子一一看去,越看我越是火大,幹脆蹦到地上挨個罵:“還有你老三,你說你是不是憨過頭了,我和人家妹妹一起上自習,一個勁兒地示意你別在旁邊坐著礙事,你就是死活不領會,非得我說‘你不覺得去圖書館上自習比較暖和嗎’,你才知道收拾書包走人。我以為你終於開竅了,結果沒幾分鍾你丫的甩著膀子又回來了,還直嘟囔‘還是這裏暖和’。” 我又一指老五,“最可氣的就是你老五,每次看到我失戀回來,你就躲在旁邊偷偷地樂,熱鬧看的挺過癮是不。” 老五欲辯無由,幹脆手掐蘭花,對我拋了個欲語還羞的“媚眼”,嗲聲道:“死人……你還……不懂……人家為什麼高興嗎!我的心早就……” “去你的!”我一個漂亮的鉤拳封住了他的嘴。 “還有你……” “還有你……” “還有你……” 整個晚上我都渾渾噩噩的,開始還破口大罵那幾個混蛋小子,後來卻開始自言自語地傾訴起和莎莎見麵的過程來,心裏有說不出的懊悔與想念,其他幾個人膽戰心驚,半聲也不敢吭。 也許我的話真的讓他們慚愧不已,第二天我一起床就發現床頭放一字條,上麵寫著: 老大: 聽了老大昨夜的血淚史,才知道老大是多麼可歌可泣的人物,為我們無私無悔(?)地付出了多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們是吃著老大的奶活著的(我找了找,奶粉果然不見了),你為了我們缺衣少食(外套和飯卡也沒了),我們卻沒有什麼可以回報(太謙虛了,褲子上那兩洞哪來的)。為此,我們深感內疚,倍覺憂愁(完了!那瓶酒肯定被他們消愁了)。 於是我們決定:老大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還有‘老大的東西就是我們的東西’),老大愛上的人就是我們要尊敬的人,我們一定要用盡各種辦法幫老大找到莎莎姑娘,即使會被人指指點點,失去自由,顏麵喪盡,我們也無怨無悔!  
六 為情緣兄弟兩肋插刀(2)
正在為你的愛情事業奔波的兄弟們上 看完他們的留言,我的心裏不知為何湧起了大事不妙的感覺。  
七 想說名聲累死人(1)
“我很出名嗎?”我端著飯盒詫異地看著把我圍在中間的人群。 真是奇怪,難道一覺醒來世界就變了樣,突然之間我好像成了學校的名人,走到哪裏都有人對我指指點點,隻不過在食堂吃了一會兒飯,已經被一大群人圍到中間品頭論足。 “請問……”我惴惴不安向身邊的一個女孩子打聽原因。 “啊?!他看人的眼神好憂鬱耶”女孩興奮得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憂鬱?我一頭霧水,可也是,換誰吃飯時被一群人盯著看都會憂鬱! “請問……”我拉住了對麵的一個小夥子問。 “什麼也不用說了,兄弟我佩服你!要是看到她我肯定通知你!”小夥子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含著熱淚走了。 我也含著熱淚點點頭,???,想把我拍殘廢呀。 費盡了千辛萬苦我也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剛一開口問,別人就是無言搖頭默然流淚,然後歎息著離去,嘴裏還嘟囔著“多好的人……癡情……可惜……”什麼的。直到我看到貼滿校園各個角落的尋人啟事,方才知道我一夜成名的原因。 尋人啟事 我又怎能把你的溫柔放下 多少的回憶在心中牽掛 你的消失把我的幸福抹殺 慢慢枯萎的鮮花 心在哭雨在下 忘了我嗎?能夠嗎?我的莎莎! 思念的淚水,你感到了嗎 順著你的秀發 拂過你的臉頰 還記得那個月光清麗的晚上嗎 你嬌憨的問題我錯誤的回答 回到我身邊笑笑吧,美麗的莎莎 闌珊的燈火,頹廢的酒吧 烈酒在把我的生命腐化 破碎的夢境,醒後的默啞 一時的遺忘會把我的希望扼殺 你到底在哪裏,親愛的莎莎 今夜的天氣很冷,我呆立於寢室的樓頂,任寒風把我的頭發打亂,任我的心痛得粉碎,一滴淚像一滴雨水在匆匆的滑落中戰栗,卻折射出你當時的點點滴滴。 “你不是第一次見女孩子吧?” “我看你該叫長江源頭……” 我茫然四顧,你卻不在我的身邊。 風輕輕地在耳邊傾訴,好像帶來了你銀鈴般的話語:“死色狼,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死色狼死色狼死色狼死色狼…… 苦笑,多想問問你的名字,問問你的家,可我不能,就像你說的……死色狼……我還剩三十天的生命,因為癌症。 眼淚呢?怎麼眼淚不再流下?難道已經在思念的煎熬中蒸發。 我收拾了自己淩亂的思緒,才發現: 原來在短暫的生命中,愛情已成為最美的罌粟花…… 看完我還挺樂,沒想到呀,我們學校還冒出一現代版的梁山伯與祝英台,這丫的還挺癡情,就是這對話我怎麼聽著耳熟呢,嗬嗬,這傻瓜的照片看著也挺麵熟,哎,這名字也好像在哪裏見過——“秦盛”。 ………… 我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等清醒過來時,身邊已經圍了一大群人,還有幾個新聞係的學生在對我拚命拍照,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撲麵而來:“秦盛同學,請問你們是如何相識的?”“秦盛同學,在剩下的有限生命裏,你打算如何尋找她?”“秦盛同學,有興趣成為我們小賣鋪的代言人嗎?”“秦盛同學……”嚇得我連寢室都不敢回,撒腿就跑到了校外的租住處。 關上門我就開始琢磨這事,半天才想通,定是昨晚罵寢室那幾個小子時漏了嘴,讓他們知道了什麼事情,再聯想到早上那張字條,事實真相簡直呼之欲出,沒想到他們用這種損招幫我找莎莎!我終於知道字條上那句“會被人指指點點,失去自由,顏麵喪盡”是什麼意思了。 幾天沒敢回學校,怕再成為眾人圍觀的對象,今天可必須回去報個到了,不然被點中名可就死得爽歪歪了。 打扮了一下,再用帽子把臉遮住,我鬼鬼祟祟地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