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畫像確實不動的。
那是一個美麗的少女,有著水藍色的頭發和夢幻一般的銀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就像是羊脂一般透著熒熒的光亮,她看起來好像隻有十幾歲,正是豆蔻年華的年紀。穿著一間白色的袍子,手裏握著一根手杖。因為是畫像,所以完全看不出來,她手裏的手杖是什麼東西做成的。隻是這個少女給人的感覺和一般的血族完全不一像……
不,不僅僅是不像,瑪麗薇莎現在就已經可以完全斷定,這個少女不是血族!
她是一個夢精靈。
是生活在廣袤的夢幻森林裏麵的神賜者之一,雖然瑪麗薇莎覺得這個人看起來很眼熟,但是她卻怎麼樣都想不出來自己的記憶中是否有這個人。
忽然她聯想到了,出現在拉文克勞塔樓裏的那片夢之樹的新葉——
——難道……難道那個在拉文克勞塔樓裏留下葉子的人正是這間房間的主人?
那麼使這個少女嗎?
瑪麗薇莎在心裏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判斷,因為雖然這個房間裏掛了這樣的一副畫像,但是這裏的布置、房間的風格都不像是一個少女的臥室,反而像是一個貴族的少年的房間。
那麼……會是誰?她記得薩拉查以前有一個姓薩德的血族朋友,但是即使是以血族的年齡來看,那個人也已經是一個蒼蒼的長者了,而且那名叫做老薩德的血族族長已經在幾百年前因為聖光時代的教廷鬥爭過世了。
難道是這個人?不是沒有可能,因為老薩德當年也稱得上是霍格沃茨的常客了,他和薩拉查的感情很好。瑪麗薇莎慢慢地思考著,走回到門口的那個位置,發現正對麵的那個露台上有一個小小的茶幾,上麵擺著一本用羊皮紙釘起來的厚厚的本子。
她走過去,翻開第一頁,上麵用很流利的英語寫著:
I sit ai my window this morning where the world like a passer – by stop for a moment , nods to me and goes .
【今晨我坐在窗前,塵世如一個過客,在哪兒駐足片刻,向我點點頭便走了。】
瀟灑的字跡,卻仿佛醞釀著與此完全不同的纏繞不去的惆悵。
就在瑪麗薇莎想要繼續翻看下去的時候,忽然聽見腳下位置的那扇窗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子輕輕笑著說道:
“尼古拉斯,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不過,明天的宗族祭祀你還是得到場,要是你敢向上次一樣儀式舉行到一般就趁沒人注意的時候開溜……我可不會放過你。”她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卻有一種讓人不願反駁的魅惑。
接著尼古拉斯的聲音傳來,似乎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味道:“天啊,你要知道,那些儀式其實一點意思都沒有……我還得站著整整七個小時……”
“哼,大家都一樣,憑什麼就你特殊……話說回來了,我的瑪麗小侄女已經到了?”女子的聲音似笑非笑地說道。
“是啊。”尼古拉斯似乎有點兒不明白,“為什麼薇拉你對瑪麗那麼有興趣?”
“因為啊……”女子悠悠地拖長了音調,其中有些微妙的情緒,“我覺得聽阿道夫說起來,瑪麗薇莎這個孩子有點像一個人……一個我小時候見過的女人。”
聽到這裏,瑪麗薇莎突然僵直了身子,覺得渾身都是冷汗。
說道這個薇拉,她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她以前確實見到過,隻不過那時候老薩德還在,而薇拉隻是一個愛漂亮的小女孩。沒有想到僅僅是一麵之緣,千年之後的薇拉居然隻憑別人的幾句話就可以把自己和那個拉文克勞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