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殺死你的父母。當時的預言我和鄧布利多都在一年之前就知道了,他完全可以把你的父母藏到鳳凰社的秘密據點裏,——難道鳳凰社這麼多精英還保護不了一對父母和一個孩子?”
“我……我……”哈利張開嘴習慣性想要反駁,但是他忽然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因為他忽然想到之前德拉科和歐文對他說的那些話,忽然想到了那天他去請求鄧布利多要轉院的時候鄧布利多說的那些:
“每個學院的學生都會在意自己學院的分數,哈利你不也正是這個樣子的嗎?丟了分會覺得難過,這正是因為你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啊。同學們坦率的表達自己的心情和看法,你不覺得這樣比在斯萊特林中間互相揣測來得輕鬆愉快的多?這種率直和天真本身就是一種美德。”
那種對格蘭芬多毫不掩飾的偏愛,和對斯萊特林直白的嫌惡。
鄧布利多,確實不像他表現的那麼公正無私。
“不是這樣子的。”哈利僅僅拽著自己手裏的分院帽,臉色蒼白,“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你誣陷了海格,殺了我的父母,還用蛇怪石化了我的朋友……我要殺了你!”
“哦,你要殺了我?”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裏德爾輕輕挑眉,“你想要怎麼殺我?別忘了你的魔杖還在我手裏啊!”
“就用……”哈利一咬牙,向著不遠處的黑皮日記本撲去,沒有注意到一邊的裏德爾露出極其幽深的目光,哈利舉起手中藏了許久的一把銀劍,隻見銀劍柄上鑲著璀璨奪目的雞蛋大的紅寶石閃閃發光,他一劍插在手裏的黑皮日記本上,隻見一股股墨水從日記本裏洶湧地噴射出來,順著哈利的手淌到地上,仿佛是血液一般濺得四下都是。
裏德爾的身影在哈利麵前慢慢淡去,但是這個時侯,他卻露出了和剛才截然不同的一種得意洋洋的笑容:
“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果然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啊……”
他輕聲地說道:“你不會是本體的對手,不過……”他微笑著,“卻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
“怪不得鄧布利多,這麼喜歡你。”
最後他消失了,整個房間裏隻有哈利一個人,哈利聽到自己的魔杖掉落在光滑的地麵上的聲音,就好像是這裏本來就隻是一個夢境。然後一切又重新沉寂下來,隻有幾滴墨水仍然從日記本裏滴答滴答地淌下來,銀色的寶劍深深的紮入日記本,留下了一個洞,洞裏似乎有一絲絲地銀色的青煙飄出來。
慢慢地,他拾起魔杖和分院帽,這是之前忽然出現在他手裏的東西,輕輕地說:
“謝謝你,帽子閣下,謝謝你來救我。”
“切!”分院帽裂開一張嘴,但是發出的隻有不屑的這個音節。
你以為我老人家願意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來救你啊,要不是……我才懶得煩呢!
於是帽子閣下越想越鬱悶,在心裏大聲地喊:“為什麼姓斯萊特林的人都那麼喜歡給我添麻煩呢!”
但是哈利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他隻是輕輕地走到躺在那裏的金妮身邊,輕聲呼喚道:“金妮,金妮……”可是一直都沒有回應,一直一直都沒有回答。那個紅頭發的女孩子仿佛是透明一般的蒼白,她的身體還是像大理石一樣冷冰冰的,始終都沒有回暖。
哈利把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放到她的鼻子前,但是沒有呼吸,即使是一絲絲微弱的呼吸也沒有。這個女孩已經永遠地離去了。
哈利低下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了下來。
改變的死亡.注定失敗
“看樣子,來的已經太遲了。”吉德羅放輕了腳步,看著站在入口處麵無表情的歐文,他歎息道,“被人吸走了全部的生命力,那個女孩看樣子已經是沒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