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血緣關係了,她反倒解脫了,這種垃圾父親,總算可以徹底的撇清關係了。
然後問題來了,如果餘龍不是她的父親,那她是怎麼來的?她的父親是誰?已經去世的母親,又是否她親生的?
藍餘倩一頭霧水,又把荷包裏的懷表拿出來。
這個表跟這份鑒定書,是放在一起的,難道她的身世,跟這塊表有什麼關係嗎?
藍餘倩敏感的把兩者結合到了一起猜測。
但是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兩者有什麼關係,到最後幹脆不想了,把懷表重新放回到文件袋裏,裝作從來沒有看過這份鑒定書。
江貝城會做這份親子鑒定,自然有他的想法,說不定她不知道的事情,可以通過江貝城那查出來,還有懷表的背景,也是她一直很好奇的事情。
如果她貿貿然把懷表偷走了,肯定會打亂他的節奏,所以她還是當做從來沒有看見過算了。
她離開江貝城房間,在客廳的沙發足足坐了半個多小時,已經是半夜三四點了,她男人還沒回來,看來今晚是不打算回來了。
才結婚多久,她就就像個充滿了怨氣的小媳婦似的,在客廳等待也不歸家的丈夫,感覺好扯淡。
不知不覺中,她擁著抱枕,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一直到天亮,她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誰啊?”藍餘倩惺惺鬆鬆的朝門口走去,一邊打哈欠一邊大聲問道。
“我是送外賣的,江先生讓我送早餐來的。”外麵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早餐?”
藍餘倩看了看窗外,天亮了,太陽已經升起,再看牆上的掛著的鍾,沒想到她打個瞌睡,就到了早上八點鍾。
江貝城果然一夜不歸,很好很強大。
夜不歸宿之後,又給她叫早餐外賣,是想幹啥?打一巴掌,然後再給個甜棗吃嗎?
她有些氣惱,本來想不開門,可是想想,還是把門給開了,她倒要看看,他要用什麼早餐來打發她!
氣在心頭的藍餘倩,並沒有多想禦河公館進出十分嚴格,外賣員是不可能進來送餐的。
打開門後,她看到一個穿著外賣製服的人手上拎著一袋早餐,這個外賣員戴著鴨舌帽,頭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
“外賣給我。”藍餘倩說道。
“好。”外賣員抬起頭,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一條長長的疤痕,從他的左臉一直貫穿到額頭。
藍餘倩覺得此人有些眼熟,霎間,記憶猛然連通的她想起了什麼時候,立即後退一步,試圖把門關起來。
殊不知,那名‘外賣員’卻伸出一隻手抵著她的門,即便是一隻手,可那力氣卻像是無窮無盡似的,門被他硬生生推開。
藍餘倩轉身就往房間的方向跑,試圖把自己關起來,然而她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男子跨著大長腿,輕易的就擋在了她跟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怎麼樣?”
藍餘倩警惕的看著這名闖入進來的刀疤男子。
男子橫貫臉上的疤痕,讓她記憶猶新,幾個月前發生的一幕,如同電影版曆曆在目。
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疑問,這殺手不是死了嗎?趙巴也說他跳進海裏之後,他開了無數槍,血把那一片海域都染紅了,還說這個殺手九死一生。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活生生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是誰?
“不想吃苦頭,那就乖乖的跟我走。”男子開口,聲音卻是偏陰柔,像個女人在說話。
難道不是他?
藍餘倩瞪著他,“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咬著我不放?這裏是高檔住宅區,很多監控攝像,你趕緊離開,我可以當做今天沒見過你!”
“區區監控能難倒我?你把我害得剩下半條命,你下半輩子都要為我贖罪!”
男子的話音落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白色粉末,飄灑在藍餘倩眼前。
藍餘倩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失去了知覺,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了。
此刻,小區大門外,餘龍一大早就來這裏找藍餘倩了。
他不死心,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哄好藍餘倩,並且通過她的關係攀上江貝城。
然而昨天藍餘倩把他趕出去,並且讓保安攔著他不能進來,吃了一天閉門羹後,他無功而返,到了今天,他帶上好煙好酒,貢獻給那些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