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聯係不是秦熙白也不能不管小包子,他又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小包子的臥室。
這時,楊姨已經幫悠揚把退熱貼給貼好了,並且很細心的在小口小口的喂她喝著薑糖水。
“我來吧!”看到楊姨不緊不慢的動作,他急躁的心情似乎被感染了,慢慢的也就平靜了下來,走到床邊伸出了手。
楊姨立馬站起了身,將小碗遞給了他,隨後關心得問道:“秦先生的電話打通了嗎?”
慕景程已經做到了床邊,目光緊緊的盯在小包子紅紅的臉頰上,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
“我去醫藥箱裏找找,應該還要上次秦先生給留下的感冒藥。”楊姨對他解釋道。
“嗯!”慕景程輕輕的應了一聲,開始慢慢的攪動著碗裏的薑糖水,很小心的喂到了小包子的嘴裏。
他眉宇間皺得緊緊的,從來沒有一刻他的心是這麼的疼。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代替小包子最受所有的痛苦和折磨。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他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她難受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的糟糕,麵對自己心愛的人受到病痛的折磨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下巴的線條繃得緊緊的,顯示著他此時此刻所有糾結的情緒。
“小包子,對不起!景叔向你保證,今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的傷害。”嘴角蠕動,他輕聲說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楊姨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聲音很小的說道:“先生,感冒藥找到了。”
······
喂小包子吃下藥,慕景程讓楊姨去休息了,而他則守在了小包子的床前準備徹夜照顧。
一會兒摸摸額頭還燙不燙,一會兒稍微喂一點點水濕潤一下她幹裂的嘴唇,一會兒再幫她腋下被角,值得她的燒退下去了,他吊著的一顆心才漸漸的放了下來。
可能是一晚上熬的太累了,天亮的時候他竟然給在床邊睡著了。
渾身無力而且還有些酸痛的紀悠揚醒來時,睜開眼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的景叔。
瞳孔瞬間放大,眼神裏寫滿了震驚,難道昨天晚上景叔陪了她一個晚上?
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她想下床去衛生間,可就隻是輕輕的一動,趴在床邊的景叔就給醒了。
忽的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半支撐起身子的小包子,立馬緊張的問道:“醒了?哪裏有不舒服嗎?”
麵對景叔緊張的詢問,紀悠揚受驚似的搖了搖頭,愣了幾秒鍾後才咬著下唇難以啟齒的說道:“景叔,我想去衛生間······”
她之所以要這麼直白的跟景叔說,是因為景叔擋住了她下床的路,而且還壓著她的被角,她根本想動都動不了。
可慕景程聽她說這句話直接給想歪了,他還以為是小包子渾身無力下不了地呢。
直接掀開被子,先給她穿上拖鞋,伸手將她攔腰抱起,然後將她抱進衛生間的馬桶上放下來。丟下一句:“我在門口等你,好了喊我!”
紀悠揚木訥的點了點頭,對於景叔將她抱到衛生間的舉動更是驚的緩不過神來。
解決完之後,紀悠揚提起睡褲站了起來,衝水的間隙朝著牆上的鏡子看了一眼,看到鏡子裏自己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嚇了一跳,娘呀,她怎麼成了這個鬼樣子了?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眼睛中滿是驚恐。
“好了嗎?”慕景程並不是等的不耐煩了,而是擔心她在裏麵出點什麼事情,所以才關心的問道。
“馬上!”紀悠揚害怕景叔再給突然衝進來,所以急匆匆的應了一聲之後,隨手洗了一把臉,溫溫的水打濕在臉頰上,她輕輕的拍了拍想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剛才那般虛弱。
“景叔,我昨天晚上生病了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知道,現在看自己的臉色以及景叔對她的態度,她就趕緊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慕景程伸手攙扶她,麵色溫和道:“隻是有點小小的發燒。”
“難怪我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嘴巴裏還特別的苦······”扁了扁小嘴,“景叔,我想吃水蜜桃的罐頭。”
她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生病了爸爸就會買一個水蜜桃的罐頭回來看她,漸漸地她總是找各種的理由和借口生各種的病,並不是她饞那口罐頭,而是她盼著爸爸能回來看她。
現在想吃罐頭也是因為她有點想爸爸了。
人在生病或者是感情薄弱的時候,就會很想家很想自己的親人,可是她的家,她的親人都已經沒有了······
心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慕景程聽她說話的嗓音不大對,立馬安撫道:“好,景叔這就去給你買,你乖乖在家等景叔,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