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言晨睿欲言又止,他真的巨無敵尷尬啊!
“小睿,你早點睡。”餘倩說完,忙不迭的往樓上走,都不敢正眼看弟弟一眼,上了幾步樓梯就由走變跑,衝回主臥。
浴室裏,藍餘倩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滿臉通紅,跟要自燃了一樣!
廚房裏。
言晨睿福至心靈的看了眼江貝城的西褲,翻了個白眼,就跟看登徒子一樣看江貝城。
江貝城對其視而不見,反正都是男人。
“喝了水去睡覺。剛才的事都忘掉,不準在你姐麵前再提,裝作不知道。”
江貝城說話就要上樓。
言晨睿一把拉住他,嬉笑道:“姐夫,我們聊聊天唄?”
“有女朋友麼?”江貝城瞥了他一眼。
言晨睿被問得有點懵,誠實的搖頭:“沒有。”
“那我們談什麼?”江貝城鄙視道。
“沒處理好。”
江貝城說完,抓住藍餘倩手,拉過去……
紅綃帳暖,講究的是意境,而非實際。
在這哥特式風格的裝潢下,依舊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退掉衣衫,江貝城忽然意識到藍餘倩今天特意換了這種睡衣,不算多出格,但是因為穿著的人是她,就足以讓男人熱血沸騰。
江貝城忽然停下,嘴唇停在她的唇邊,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藍餘倩,你是不是覺得我收留了你的拖油瓶,以色感謝我?”
“你不要算了!”餘倩作勢神過去,本來就有些羞恥。
江貝城眉眼流光,“當然要。”
隻要是你,當然要。
這個晚上,藍餘倩暈了又醒,醒了又暈。
就因為她在正是開始前回答了江貝城一句,她身上的傷已經不疼了。
意識的最後,似乎看到了東方的天際吐出一抹魚白,有晨曦光。
翌日醒來,全身都疼。
骨頭跟被人拆開後重新組裝一樣,酸疼,無力,還嚴重睡眠不足。
“醒了?”
她睜眼,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一如昨晚的低沉,帶著晨起的沙啞。
餘倩看了他幾秒,咬著牙,終於控製住要揍他一拳的衝動。
見女人蹙著眉心,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江貝城似乎沒有不耐煩,反而問:“哪裏不舒服?”
被喂飽的男人就是心情好,好說話。
“全身都不舒服。”餘倩嘟著嘴,有些委屈。
“寶貝兒,下次不會一直要了,嗯?”江貝城低聲哄著,親了下藍餘倩的唇。
隨即下床給藍餘倩倒了一杯水,送來給她潤喉。
“你衣服穿上!”
餘倩一個枕頭扔過去,江貝城不躲不閃,被砸中背。
餘倩反應了兩秒。
天,她拿枕頭砸江貝城了?!
不止如此,江貝城背上還有好多抓痕……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你抓的。”江貝城確定了她的猜測,把水送到她嘴邊讓她喝。
“沒刷牙。”餘倩驚愕於俯視的反應太過……溫順!
江貝城繼續好脾氣,“我抱你去。”
餘倩抓著被角,“我要穿衣服。”
江貝城隨手拿了間浴袍披上,腰帶鬆鬆垮垮的係著,走進衣帽間,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件磚紅色的長裙和一套貼身的小衣。
餘倩:“”果然又是,紅色係,長裙。
虧得江貝城之前“批發”的衣服多,光是長裙就夠藍餘倩穿一個秋天,天天不重樣的。
藍餘倩知道他要給她穿,懶得跟他掙,正好她現在手軟腳軟沒有力氣。
有了之前兩次穿衣的經驗,江貝城這次給藍餘倩穿得得心應手了些。
隻是看到女人那嬌嫩的皮膚上的印子,眉心蹙了蹙,心口一種抽疼。
全是他昨晚弄的。
“疼麼?”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她腰間的一出青痕上停頓。
算不上疼,但是全身酸軟,沒有一處是舒服的。呃,雖然昨晚是又舒服的,在她體力不支前。
餘倩低頭,看到他前額碎發下若隱若現的鳳眸,帶著疑似憐惜和自責的神色。
“江貝城。”
“嗯?”
男人抬起頭來,眼底已經是一片冷靜,仿佛剛才是她看岔了眼。
這個男人,一向會把某些感情隱藏起來。
“我有點冷。”餘倩隨口扯了一句,本來是想說:我不怪你,嗯,如果下次你能輕點就好了。
——後來,事實教會藍餘倩:輕點?不存在的。
江貝城給她穿好長裙,把人抱到洗手間,牙膏也擠好了才和著牙刷遞給藍餘倩,連漱口杯都接好了水。
餘倩狐疑的看他一眼:忽然這麼溫順,別不是問心有愧吧?
洗手間很大,江貝城站在旁邊也開始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