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遠遠的看到了和江洋遷攜手共挽的藍月靈。
“藍月靈怎麼和江二少在一起?”餘倩吃驚的問江貝城。
江貝城懶洋洋的坐在沙發裏,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答:“江洋遷拉她來膈應人。”
膈應誰?
不言而喻,自然是江曼華和顧家。
今晚,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個晚上。
晚宴正式開始十分鍾後,江貝城和藍餘倩才姍姍來遲的下樓。
“三弟這是耍大牌呢?宴會開始了這麼久才下來。”江曼華眼尾挑著點得意的笑,和之前的假笑完全不一樣。
江曼華聲音不低,這樣一說,讓周圍人都覺得江貝城傲慢無禮。
傲慢無禮?
那就傲慢無禮吧!
他江貝城又不在乎。
江貝城“嗯”了聲。
周圍幾個賓客忍住尷尬的咳嗽和捂嘴笑,你說他傲慢無禮,他給你現身演義!
江曼華氣得笑意凝固,她自討沒趣,懶得再跟江貝城站在一塊兒,端著香檳踩著高跟鞋走了。
其實江貝城不是故意拿喬,而是他在臥室小憩了會兒,餘倩看著宴會時間快到了也沒叫他。
反正江家人不給江貝城好臉色,江貝城落他們麵子又如何?不知不覺的,藍餘倩對江貝城也護短起來。
“少爺,先生打算把四少手裏的建材市場給大小姐。”一個傭人悄悄走過來,在江貝城耳邊附耳道。
餘倩距離江貝城近,將這句話聽了去,心驚了一下。
與此同時,她挽著的男人周身氣頓時一降。
江貝城眼底已經是一片冰霜。
餘倩覺得那傭人眼熟,多看了幾眼才想起來,那是經常跟隨在江省身邊的人——江貝城的眼線已經安插到江省身邊了!
“親愛的……”餘倩擔憂的看著江貝城。
江省把很多屬於江貝城的東西從他手裏拿走分給江洋遷和江曼華,現在又把魔抓伸向江南燭,這無疑就是要把江貝城江南燭兄弟驅逐,讓他們孤立難援!
這種折磨不是金錢地位上的,而是心靈上的。
江貝城很快收斂了情緒,冷係了一聲,垂眸對她說:“餘倩,等著看戲。”
雲淡風輕的四個字,暗藏腥風血雨。
華麗莊嚴的禮台上。
江省說完致辭,邀請家人上台。
藍餘倩和江貝城離得遠,正優哉遊哉的走過去,主台那邊傳來一陣喧嘩。
顧念出國散心去了,江曼華帶著顧霖川先上台。
緊接著是江洋遷。
江洋遷帶了個女人,藍月靈!
而台下還站著一個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韓美!
韓美肚子裏有顧家的骨肉,是江省的第一個曾孫,也被邀來參加壽宴,不過不能上台而已。
韓美也不在乎能不能上台。
隻要露麵,能證明她這個人的存在和身份就行了!
這一出大戲讓賓客議論紛紛:
“那不是言家的女兒嗎?不是和顧家的兒子解除婚約了?怎麼現在挽著江二少的胳膊?”
顧霖川和江曼華臉色難看到極點。
“霖川,我沒有錯,你為什麼不要我了?”藍月靈期期艾艾的說,仔細看,眼底是一片冷漠和空洞。
這話是江洋遷讓她說的。
她為江洋遷做事,江洋遷為她報仇!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顧霖川怒斥。
如果不是藍月靈容不下韓美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不是藍月靈自己作死去招惹藍餘倩和江貝城,他可能還會湊合把她娶進門。
被取消婚約,那是藍月靈自己作的!
“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曼華壓著怒氣,“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父親也待你極好,你竟然在父親大壽的日子帶這麼個東西回來添堵!”
“老二,把人帶下去!”江省怒斥。
經曆過這段時間的折磨,藍月靈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傲氣和跋扈,甚至江省一吼她就怕,身體往後江洋遷身後縮了縮。
賓客們同情的歎息,真是可憐啊!
“爸,大姐現在家務事一大堆,四弟又不在家裏,您就決定把屬於四弟的建材市場劃給大姐,是不是不太好?這對四弟有失公允不說,也增大了大姐的負擔啊。”江洋遷斯文的笑著說,“您說呢?”
江曼華咬牙切齒,什麼狗屁負擔,說白了就不是不想她得了那建材市場!
江南燭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對家族財勢完全沒有興趣,江省不待見江貝城,江南燭的東西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江洋遷——如果江曼華不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