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鼻子哼一聲,抬眼起來瞪他倆:“你們給我老實說,把艾家的小女兒藏在哪裏?”
紀晴聿哎喲一聲,立刻掃了一眼江貝城,又看到客廳裏坐著的艾家等人,回道:“江伯伯,什麼艾家的小女兒?”
“你們別給我裝!”江烈怒道,拐杖在茶幾上敲得框框響,就差砸了:“現在人家還等著把人接回去訂婚,速度給我交出來!”
江貝城嗤笑:“爸,我說人沒有就是沒有,你把我們三家挖個底朝天,也不會有結果。”
“閉嘴!”江烈罵道,一雙眼睛瞪的溜圓,“人交不出來,你們一個二個都不許走!”
“……”
兄弟仨互視一眼,全都不說話。
氣氛又陷入冷凝,比以前更甚,艾家要不到人,臉色全繃成怒目羅漢,這一僵持,時間到了晚上十點。
許峰突然刷的站起,雙拳緊攥,惡狠狠的盯了一眼江貝城,說道:“我去報警。”
今天找不出人來,他跟江貝城沒完!
一個晚上都沒有說話的艾峪山此時輕咳了一聲,從沙發裏站起來,說道:“既然江少這裏沒人,那我們便不打擾了,但武途是嫌疑人,我們得帶走。”
武途一聽,立刻求救的看向江貝城。
江貝城冷覷一眼,道:“艾叔,方才武途說得很清楚,他沒人。”
艾閔怒道:“有沒有人,去警察局再給我交代!”
江貝城謔的站起,目光已冷。
眼看又要吵起來,江亦輕咳了聲,客廳裏頓時全都噤聲,目光都往他看去。
江亦也站起,淡淡說道:“武途說沒人,我們耗在這裏估計也得不到什麼結果。”江亦轉頭,對艾峪山道:“這樣吧,艾叔,這事我來處理,不出三天,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艾峪山本就憋了一晚上的氣,江亦是柏庭的當家人,又是江烈的兒子,就算他再生氣,也得顧著少當家的顏麵,所以即使艾峪山委屈,卻還說不得什麼,此時江亦都親自開口了,他也隻好順著台階下了:“那麻煩少當家了。”
許峰還是不服,想再開口,艾閔拉了他一把,暗示他先忍一忍。
江亦掃了一眼江貝城,若無其事道:“今天大家都受驚了,餘倩我會找回來,請大家寬心。”
江貝城嘎吱咬了個牙崩,大拳捏起,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座各位聽江亦這麼講,緊繃的那根神經才鬆下來了,艾峪山轉個身,臉色還是繃著,口氣硬邦邦的對江烈說道:“那,先告辭。”
江烈歉意的站起,欲言又止。
艾峪山不願多說,被艾閔扶著離開。
江烈看著艾家人離開的背影,恨鐵不成鋼的剜了江貝城一眼,真是個不孝子!捅了簍子還得老爹給他兜著!
江貝城是油鹽不進,一臉平淡。
江亦等艾家人都離去了,才對江烈說道:“老爺子,這事你別管了,有我。”
“哼!”江烈重重的哼一聲,瞧見另外站起的紀晴聿與蘇錦兩人,惡狠狠道:“你們兩個,別跟著這臭小子瞎混,我要是知道,也把你們打折了!”
紀晴聿與蘇錦抹了一把冷汗,瞅一眼泰然自若的江貝城,他做啥了?惹得老爺子氣成這樣,火都燒他們身上了。
但是他們也不敢問,非常識趣的撤退:“那江伯伯,我們不打擾了。”
說完,兩人腳底抹油,先溜了。
鬧騰了一晚的江家隻剩一片狼藉,江烈氣虛的坐下,整個人看起來好像蒼老了不少。
江亦給他順氣,等半天,江烈的氣終於過去了。
江貝城冷眼看著,一晚的火氣還沒撒,全吃癟在肚子裏,好一個江亦,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江貝城氣得要死,他半道把人截了,自己吃了悶頭虧,還說不得話,硬生生背了一口大鍋,給他瞧了半天好戲!
江亦一邊哄著江烈,瞅見江貝城吃人似的目光,眉梢有了點笑意。
江烈也緩回來了,江亦讓唐安跟著江烈把他送回家,江烈出門前,還在數落江貝城:“你真是要氣死我!”
“行了行了。”江亦送人上車。
江烈的車一走,一晚鬧劇終於落幕,江亦也準備打道回府。
他剛坐上自己家的車,正想往裏帶門,車門突然被頂住,江貝城單手撐著車門,笑眯眯的:“江亦,人。”
江亦也笑眯眯的,“你自己來。”說罷不管車門如何,油門一踩,就把人甩下。
江貝城怒色,轉頭回去開車。
江亦,他今天晚上要去把他家翻個底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