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傷員,需要人的照顧。”江貝城慢悠悠道。
艾閔橫掃一記眼刀,忍怒道:“我給你重新安排人,不會虧著你。”
“其他人照顧,可能傷會更重。”江貝城涼涼說著,其他人進來,受傷的可不是他了。
他是斷然不會在讓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艾閔不與他多廢話,大步走進來,拉著藍餘倩就走,江貝城目光一厲,伸手扯住了藍餘倩的另一隻手腕。
“表哥!”藍餘倩急了,看了一眼江貝城,轉頭對艾閔軟聲說道:“你等我給他上完藥。”
“現在!”還上藥!沒什麼上藥!
藍餘倩咬唇,倔了一會,抽出自己的手,拿起床頭的藥膏,不管艾閔陰沉的臉色,坐到床邊,給江貝城抹。
艾閔抖了抖眉,她怎麼就這麼倔?!站在原處瞪了一會,藍餘倩就是油鹽不進,他站得心堵,繃著一張冷臉橫了一眼江貝城,走路帶風的出門。
見他一走,江貝城下一秒就站起來,走去吧嗒把門反鎖了。
他笑眯眯的回來,屈膝上床,一把撲倒藍餘倩:“睡覺。”
“髒死了。”藍餘倩嫌棄的拍開他。
江貝城就等著她這句話,鼻尖親著她,輕輕的:“快去放洗澡水。”
藍餘倩咬咬唇,“那你等會。”
他鬆手,讓藍餘倩去浴室。
……
MIX.
酒吧裏一如既往的熱鬧,喧聲震耳欲聾,在這裏根本感受不到夜的寂靜與寒冷,瘋狂舞動的人影,嬉戲怒罵的男女,燈紅酒綠的環境,仿佛和寒冷的寂夜不是一個世界。
擁擠的人群裏坐著一個男人,他的麵前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瓶,一開始人是坐著,慢慢的撐著,最後變成趴在桌上,整個人已經喝得爛醉,握在手裏的酒瓶子,還不停的往杯子裏灌。
身邊有衣著暴露的女子經過,嫩白的柔胰搭在他的肩膀,甜膩的嗓子問他:“帥哥,怎麼一個人喝酒?要不要人來陪?”
然而男人聽不進,似乎除了他手裏的酒,外界的一切事物與他無關。
女子見他酩酊大醉,眼裏閃過一絲鄙夷,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掃,最後落在男人的腰間,那裏放著鼓鼓的錢包。
女子抬頭看了看四周圍的男人女人,都在瘋狂的嬉笑怒罵,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屁股愛著男人的身子坐下來,手不老實的往下伸去:“哥哥,你怎麼了,醒醒呀。”
男人怎麼會聽她的?酒氣衝天的打了個嗝,趴在桌上頭也抬不起來。
女子哼笑,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探進男人的口袋,夾住那厚厚的錢包。
江清如鬱悶的瞅他,這個臭男人,在這裏喝醉,真是礙她的眼!
她好不容易會來這裏坐一會,沒想到這吧的當家老大紀晴聿還不在,心情本來就該鬱悶了,現在還看見一個堵心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要是放在這裏,錢包又給別的女人順了,丟MIX的人!
這麼一想,江清如又噔噔走回來,伸手很不客氣的推他一把:“喂!要睡不要在這裏睡,回你家去!”
許峰隻任她搖晃,一點反應也沒有,還青蔥俊朗的麵容此時通紅,雙眼緊閉。
江清如搖了幾下,對方還跟死的一樣,一跺腳,說道:“你再不起來,我就讓人把你丟出去了!”
“……”毫無反應。
江清如翻了個白眼,轉頭往吧台看過去,“你過來!”她向酒保招手。
酒保一聽有吩咐,顛顛跑過來,討好的笑問道:“小姐,有什麼事?”
江清如把許峰一指:“你幫我把這個扛到吧外去,別在這裏礙眼。”
酒保是認識江清如的,聽她這麼一說,為難的頓了一下,才接話:“小姐,這個我不能……紀總說了,來這裏玩的人,人身安全首先不能有事,更別說把喝醉的人扔出去了……”
“那平時喝醉的人都怎麼處理的?”
“讓他自己醒,又或者讓他的朋友把他帶走。”
“那要是沒和朋友一起來怎麼辦?”
酒保嘿嘿笑道:“那就隻能等他自己醒了,或者自己給朋友打電話。”
“……好吧。”江清如妥協。
不能把人扔了,那就讓他家人來接吧。
江清如圍著許峰轉了一圈,彎腰伸手在他的口袋摸了摸,搜到手機,她拿出來,上鎖了。
密碼和指紋的。
密碼她自是不知道的,眼睛往他的手指上看,隨便抓起一隻手戳到驗證區去。
一個不對,試另外一個,終於把鎖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