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他這是說自己是母夜叉嗎?!什麼叫能捶死一頭獅子,她才沒有那麼暴力。江清如憤憤,反唇相譏:“你都說對方不是人了,我當然不客氣!”
別以為隻有他會罵,她也會!
艾閔眉一挑,還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他把手鬆了,看她怒瞪著抽回去,他涼涼道:“不愧是**家的孩子,動起手來,比軍人還粗。”
江清如仰起了下巴,“那是你沒見過本姑娘溫柔的樣子。”
“嘁。”她會溫柔?那他的名字倒過來寫。
江清如又要發火,但轉而忍下去了,笑眯眯道:“當然了,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見識的。”
這樣粗魯的一個男人,她會對他好言相待?見鬼了!
“這真是一件幸事。”
幸你妹!
江清如腹誹一句,氣呼呼的扭頭看向窗外,不再和他說話。懶得和他說。
兩人各坐一邊,臉各朝一邊,又慪上了。
……
車子終於在東墅別院停下,江清如下來,重重的把門甩回去,對裏麵的男人皺了個臭臉。
艾閔麵無表情,看她進了家門,大門關上,又在外麵等了幾分鍾,確認她不會再出來,才讓司機打道回府。
車裏緊繃的氛圍終於消失,艾閔坐在後座,乏累的揉了揉眉心,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鬧得他心力交瘁。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拿出手機,給送許峰去醫院的殷期打電話:“許峰怎麼樣了?”
殷期回道:“洗了胃,人還在睡,但沒大事了。”
“嗯。你今天好好照看,有什麼消息,及時找我。”
“好的。”
放下手機,艾閔重重的透氣,付家那邊,還得有個說法。
他抬腕看時間,已經江晨兩點。
他在後座閉了眼,丟司機說道:“到家了叫我。”
“好的。”
江清如回到家,氣憤的倒在床上,成大字型癱著,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發呆。
哥怎麼就和藍餘倩攪上了,他明明知道艾家是幹什麼的,柏庭是灰色組織,自己的爸爸是已經退休的軍人,他們兩個怎麼能在一起。
她想著想著,就困了,不知不覺睡著。
江貝城收到武途來的消息,心髒落腹。
他在大院門口看見江清如被艾閔塞上車,若是江清如在他手裏有半點事,江貝城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人沒事,他自然也放心。
藍餘倩已經熬不住,等著等著睡著了。
他把人抱抱好,在黑夜裏想了一會,又拿起手機。
她爬起來,看見他坐在床邊,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藍餘倩這才放心的打了個哈欠,“你怎麼起那麼早。”天才亮呢。
江貝城揉她臉頰:“醒了就起來,我等你。”
藍餘倩重新倒回去,在床上打了個滾,趴在床上不動。
昨晚鬧得太累了,不想起床。
“待會再睡。”江貝城趴過來,拍她屁股,“快點。”
“唔——”她不動,還困。
兩隻溫熱的指頭捏住她的鼻子,悶她:“起來起來。”
“哎呀!”他幹什麼呀!
煩死人了。
藍餘倩不情不願。
“那我走了,你自己留在這裏?”江貝城說道。
“不要。”一聽他要走,藍餘倩立刻抬起頭來,咕嚕起床。
江貝城哼笑,看著她趿拉趿拉跑進洗手間。
趁著這段時間,江貝城穿好衣服,把腕表戴上,在鏡前整理衣容。
臉上的傷消了不少,淤青已經不是很明顯。
藍餘倩迅速洗好出來,套上自己的大衣,問道:“你要去哪裏?”
這麼著急的回去,是表哥又來趕人了嗎?
江貝城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轉身去拉門:“好了就走。”
藍餘倩拉上自己的包,小碎步的跑上去跟著。
門口不遠處有值班的人看著,見到他們出來,識趣的垂下眸。
江貝城與藍餘倩一前一後的走過去,當藍餘倩經過他時,那人輕輕一跨步,對藍餘倩說道:“表小姐,老爺有交代,您今天得留在這裏。”
藍餘倩說道:“我去送送他就回來,這也不行嗎?”
“江少爺我們會妥善送回去。”
江貝城把她拉過去,對說道:“艾叔若是問起,你就說,人是我帶走的。”
那人還想攔,江貝城攬住藍餘倩的腰,旁若無人的出門。
藍餘倩跟著他一起出了艾家,武途的車竟然已經等在門口,她上了車,一邊往裏挪,好給他空出座位,一邊好奇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東京。”江貝城跟著坐上,把車門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