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沒有多言,而是關了門,並且將門徹底的鎖上,唯恐已經瘋了的女人做出什麼事情!
但……
有些事情總是出乎意料。
夏天出事了!
就在她剛出校門,被一個自稱是林默母親的女人叫到了樹林,夏天雖然意識到不對勁,可已經來不及離開,女人力氣很大,轉眼間,又有迷/藥,很快,她就暈倒了,人事不知。
醒來後,入目是女人猙獰的神情,她拿著長長的尖銳的刀,目光冷酷甚至是殘忍的盯著自己。
“我已經告訴了林默,你說,他會來嗎?來救你。”女人笑的溫柔也滲人。
夏天打了個冷顫:“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默默地母親啊!你記憶力怎麼這麼的差勁?”女人勾唇道,隨後笑容驟然冷下來,刀尖對準夏天的臉頰,冰冷的刀鋒貼著女孩嬌嫩的臉頰,嚇的夏天連喘息都不敢,唯有身體顫抖著。
“你說你,為什麼要搶我的兒子呢?”女人歪著頭問,繼而神情越發的激動,刀鋒離夏天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為什麼?啊!告訴我!”
女人的神情太不對勁了,夏天被綁著,恐懼的朝後挪移。
但那尖銳鋒利的刀尖亦然在臉頰刷的劃下一道傷痕,不深,淺淺的,但很疼,是非常尖銳刺骨的疼痛。
夏天本來就十分怕疼,此刻,能忍住不尖叫已經是極限,甚至於,她都不敢哭,眼淚滴落在傷痕上,會加深疼痛,所以,她不敢掉眼淚。
這個女人的精神不正常。
夏天從女人說的幾句話裏也明白了,所以她開始不再說話去刺激女人緊繃的神經,唯恐那一句話沒有說對就被女人用刀抹了脖子。
即便如此,仍舊不能夠削弱夏天的害怕和女人眼中越來越重的興奮。
她緊緊的盯著夏天臉頰上的傷痕,詭異的嘿嘿嘿笑著。
那鮮紅的血液刺激著她的某一條神經,她隻覺得這血液的顏色實在是美極了!美得讓人迷醉,還想繼續看,看更加瑰麗美妙的顏色!
女人繼續把刀子搭在夏天的臉頰上。
夏天瞪大眼睛,驚恐的朝後退。被緊緊的捆著,她似乎隻剩下這樣一個辦法!但很快,她後背撞在牆壁上,已經是退無可退!
“不要,不要!”
麵臨著被毀容的威脅,由不得夏天不驚恐,可這種害怕反而刺激了女人,她覺得眼前的一切美麗極了!
她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執掌著別人的生命,看著別人好像螻蟻一樣,在自己腳下懇求自己的饒恕,這種感覺,滿足了她近乎變…態的渴望。
她哪裏顧得上這個女孩是自己威脅林默的工具,隻想著滿足自己的渴望!
那把刀離夏天更近了。
繼而,又是尖利的疼痛。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疼!
猛烈的疼痛讓夏天再也忍不住哭泣大喊,她緊繃的神經因為被毀容而徹底崩斷!
而女人隻是笑眯眯的舉起刀,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刀再度落下。
“不!”
驚恐的呼聲落入林默耳畔,他一腳踢開門,入目是女孩鮮血淋漓的臉頰,和空洞麻木的雙眼,那雙眼睛裏,再也沒有之前的靈動可愛,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痛苦驚懼。
“夏天!”林默瞪大眼睛,衝了過去,一把踢開施虐的女人,將夏天緊緊的抱在懷裏,而女孩的眼珠子一眨不眨。
“對不起,對不起……”林默怎樣也沒有想到,夏天會被自己的母親這樣對待!心裏的怒火湧到了頂峰!
正此時,女人發現自己的獵物被救,嚎叫一聲,衝了上來。
夏天剛剛睡著,木楓臉色驟變,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找到了主治醫生。
“失憶?”主治醫生皺眉,然後道,“應該是巨大恐懼引發的失憶,而且,隻是忘記了和那件事相關的人和物,不礙事,記不得也好,想要記起來,需要讓病人再度麵對那樣的場景,進行刺激,當然,也可能隨著之後的慢慢痊愈的過程,她的記憶自然而然就會回來。你知道的,失憶對我們而言,也是非常的難治的。”
木楓點頭,這些他都知道,他也不希望夏天再想起來關於林默的事情,忘了也好。
隻是……
林默……
監獄裏,夏唯一見到林默時,他正穿著囚服,胡子拉碴,沒了最開始的貴公子的氣質,有些頹廢,唯有銀色的耳墜還在發著光,微弱的看不真切的光。
“多少年?”夏唯一眼裏含淚的問。
林默隻是無所謂的笑笑:“不久。也就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