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童泠臉色難看,她苦苦乞求江貝城,每天去江貝城公司找他,最後江貝城拗不過她,答應了讓她進華夏娛樂,而且同意了將自己給雛鳳帶,可是這個雛鳳卻是懶懶散散,什麼也不願意做,如果不是自己拿出江貝城的名頭壓他,他連給自己談合同都不樂意,這讓童泠分外的氣憤!
但雛鳳實在是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了,廢話,自己的女人都快沒了,還去搭理別的女人,自己又不是傻子!
“你站住,江貝城說了……”童泠想拿江貝城繼續壓雛鳳。
“少拿江總壓我!讓他自己來給我說,不然你這個千金大小姐,爺不伺候了,什麼玩意兒!我還忙著,你自己玩去吧!靠!”雛鳳說完,徑直開車奔向機場,同時訂好了飛機票。
還好,下午就有一程,最遲明天中午,他就可以回去了。
雛鳳想著,心情好了許多,可隨後剛到話筒裏男人的聲音,心情瞬間不再明亮。
什麼時候,天都亮了?
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
嚴兮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天已經大亮,她思緒還有些模糊,甩了甩頭,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奔向房門。
砰!
巨大的聲音讓在廚房做飯的偷天嚇了一跳,他趕忙從廚房跑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
入目是嚴兮蒼白如紙的神色,她一邊流著淚一邊跑到偷天身邊,緊緊抓著偷天的手問他:“藍餘倩呢?藍餘倩呢?!她人呢!”
女孩的手很滑,軟軟的,有一點兒冰涼,貼在手上,舒服極了。
偷天一時間心神恍惚,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情緒,輕聲安撫眼前的女孩。
“別擔心,她沒事。”
她不是江貝城的手下,所以也沒有江貝城是總裁的概念,隻覺得對方是對藍餘倩極好的藍餘倩的男人,名為江貝城,所以也就以名字相稱。
“嗯,嚴兮?”江貝城丟掉手中的煙頭,彈去指尖的煙灰,空氣中煙霧繚繞下他看了眼手機屏幕,屏幕上顯示是嚴兮二字。
“是我。小秀怎麼樣了?”嚴兮的聲音顯得頗為急切,江貝城也知道嚴兮和藍餘倩的感情,頓了一下,說了實話,“還在手術室。”
手術室?
嚴兮瞪大眼睛,突然想起來藍餘倩之前中過槍,而且是好幾槍,就那樣居然也能夠拍暈自己,拖著個大男人跑,她一時間哽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嚴兮問,擦拭幹淨眼角的淚花。
江貝城說了地址,嚴兮掛了電話。
“一起去。”偷天道。
“他們呢?”嚴兮想起來,藍餘倩就是為了那個爾濱和爾舒,這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既然是為了這兩個人,那麼這兩個人絕對不能丟!
“都在房子裏。爾濱我綁起來了,至於爾舒,藍餘倩似乎是救她的,我隻是將她反鎖在房間裏,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嚴兮想了想:“那就先鎖著吧,等藍餘倩醒來再說。我們走!”
又是刺鼻的消毒藥水的味道。
好像每一次她都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江貝城在醫院看到這個丫頭。就算他緊趕慢趕,也會遲那麼一點兒時間,然後這個丫頭就會傷痕累累。
江貝城不是不懂她的倔強,但看到藍餘倩這種模樣,蒼白著臉頰躺在病床上的模樣,江貝城就覺得心痛萬分,好像有螞蟻在啃食著他的心髒,一下又一下,這心髒,沒有因為過去的黑暗時光而傷痕累累,卻因為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而七上八下,千瘡百孔。
可是,即便如此,他竟都舍不得罵她一句,也隻能在她睡著的時候,暗暗的歎息:“傻姑娘,我該拿你怎麼辦?”
江貝城搖搖頭,俯身輕輕的溫柔的在藍餘倩臉頰上落下一吻。
嚴兮進房門時,本來滿腔的擔憂憤怒,在看到男人深情一吻,突然所有的憤怒擔憂都散去了。
在這裏有一個人,比自己擔憂千倍萬倍,憤怒千倍萬倍,卻隻是壓下所有的驚慌失措,百般溫柔的輕吻姑娘的額頭。
這種愛有多深?
嚴兮一瞬間有些羨慕藍餘倩,同時也為藍餘倩開心。
或許,她過去所有的悲傷,就是為了擁有如今這個完美的男人吧。嚴兮想。
可是……
自己卻……
嚴兮想到了雛鳳,眼裏劃過一絲沉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