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藍餘倩挑眉,“旁人不知道江總有親密恐懼症,我知道。所以啊,攀附江總這條路……任重而道遠……唔……”
呼吸被封住,暗影欺壓而來,一襲好聞的雪鬆味道伴隨著江貝城的身軀包裹而來。
看來,自己的治愈能力比想象中的要強很多!
見江貝城主動反撲,藍餘倩心滿意足的彎起了唇角,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藍餘倩聞言,聳肩:“可月月的事情不一樣。”
“在我眼裏沒什麼不同。”江貝城安撫她,“左右不過都是問題,是問題就會有解決的辦法,擔心什麼?”
“呼……”藍餘倩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也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心寬多了。若是沒有養母他們收留,興許就沒有現在的我,人要知恩圖報,這份恩情不還的話,我心裏也是過意不去。”
見藍餘倩開竅了,江貝城勾起了唇角,伸手摸了摸她的長發,終於也跟著放寬了心。
二十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南巷出租房前。
藍餘倩扣著江貝城的手掌,挑起門簾進了鸞姨的水果店。
鸞姨正在裏屋廚房給月月做午飯,聽到“歡迎光臨”的提示音就探出了腦袋。
“鸞姨,你看,我把誰給您帶來了?”藍餘倩雙手指向江貝城,“當當當……”
“阿信嗎?哎呀,我的天啊……真的是阿信……”鸞姨見了江貝城激動的像是老母親見了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激動,揮著飯勺就出來了。
本來是想著給江貝城一個大大的擁抱來著,可揮了揮飯勺訕笑著放棄了。
江貝城卻不介意這一些,上前一步伏身抱了抱鸞姨。
一個簡單的擁抱,鸞姨眼角卻閃起了濁淚。
“鸞姨,最近工作忙,很久沒來看,對不起。”
她吸了吸鼻子,臉上卻依舊笑容,伸手握著江貝城的手掌:“瞧你這話說的,有什麼對不起的?親兒子還得出去打拚工作賺錢呢。我還能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嗎?鸞姨沒那麼不懂事。”
藍餘倩跟江貝城聞言,不由的就笑了起來。
“對了,見了阿信光顧著激動了,差點就忘了問,月月媽媽怎麼樣了?”鸞姨問。
一聽鸞姨提及媽媽,坐在裏屋的月月就跑了出來。
之前,因為藍餘倩吼了她一句的緣故,她如今看人的眼神還是怯生生的,伸手揪住了鸞姨的一角,一雙大眼睛卻不停的在江貝城身上掃動。
“人已經沒事了。”月月在,藍餘倩自然不能據實已告,“等下吃完飯,我把月月接過醫院看一眼媽媽,要不然都不安心。”
“那感情好。對了,吃過飯了?”鸞姨招呼了一下手中的飯勺,“我廚房正煮著湯呢,一起喝點唄。”
“好。”藍餘倩跑了一上午醫院,早已經餓了,如今聞著牛尾湯的香味,直咽口水。
“那好,我再多加兩個菜。”說著,鸞姨也顧不得腿腳不便,興衝衝的去了廚房。
鸞姨一走,月月沒了遮擋,看向藍餘倩的時候下意識就往身後的角落裏縮。
藍餘倩不免皺眉,是自己嚇到她了嗎?
耐著性子上前,矮身握住了月月的雙手,藍餘倩解釋:“媽媽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等會吃過飯之後,我帶你去看媽媽好不好?”
“媽媽真的沒事了嗎?”月月眼也不眨盯著藍餘倩,“我從來不喜歡人家騙我!”
藍餘倩被月月的小眼神給弄懵了,“我當然不會騙你,姐姐為什麼要騙你?”
“可是,我覺得你就是在騙我!”月月眼也不眨的盯著藍餘倩,盯的她神情都變得不自然。
“月月,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我媽媽做夢的經常講夢話,夢話裏說……她不想死,舍不得我。姐姐……我媽媽會不會死?”月月問完,兩大顆晶瑩的淚珠就沿著黃瘦的臉頰滾了下來。
“不會的!”藍餘倩聞言,鼻子一酸,伸手抹去月月臉上的淚痕,“夢嘛,都是假的,都是相反的。”
“那媽媽會一直一直陪我我嗎?”月月反問。
藍餘倩忽然不知道如何作答,欺騙一個孩子的感情會在她幼小的心靈上加一條劃痕,可如果據實已告,她沒那個勇氣。
“餘倩啊,進來幫我搭把手,幫我菜洗一下。”這時,裏屋廚房裏傳來了鸞姨的聲音。
“來了!”藍餘倩看了一眼月月,歎了口氣,起身看向江貝城,“我去幫忙,你幫我照看一下月月。”
江貝城點頭,示意她安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