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
權桂嫻見江貝城的態度越是堅決,她心裏的惡氣越發難以平息:“既然你意在袒護這個女人,為了她不惜跟我作對,那我今天就一定要撕開她的真麵目,讓你瞧瞧!”
權桂嫻也顧不得自己有病在身,翻身下床去了梳妝台前,就要去取之前跟藍餘倩簽署的那份文件。
之前,自己一再隱忍,是因為很多事變數多,不能輕舉妄動。
可如今,藍餘倩背信棄義在先死纏著貝城不放,還企圖跟自己叫板!養虎為患這種事,她也從來不會做!
走到梳妝台前,權桂嫻開了抽屜從不裏麵取了自己跟藍餘倩簽好的那份協議,拿捏在手中:“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權桂嫻誌在必得:“這裏麵裝的的就是藍餘倩那個女人的假麵!兒子,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她心裏隻有填不滿的貪婪跟虛榮!我相信這裏麵的東西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能讓你立即變得清醒!”
江貝城見權桂嫻手中拿捏著一個牛皮紙的信封,不由得就想起了上一次他那照片對付藍餘倩的事情。
故技重施嗎?
這可不像是母上大人的段位!
以前,老宅是自己家,權桂嫻是自己的母親,是自己最依賴的人。
在外麵收了什麼褒貶,擠兌,他都會第一時間根她分享。
母子關係融洽到讓圈子裏的一眾貴胄太太羨慕,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味道。
今天忙了一整天,江貝城回老宅自然掛念權桂嫻身體,可一見麵就是這樣一波操作,他真真是厭倦到了極點!
“媽,您知道我討厭什麼!”
江貝城苦笑,“我不想看到我們母子之間摻雜那些勾心鬥角!既然你說這裏麵裝的東西對我而言是一個耳光,那抱歉,我對這種自取其辱的東西不感興趣!”
“還有!”江貝城劍眉微微挑起,“即便今天我看了,也不會影響我跟藍餘倩之間的關係!”
“貝城……”權桂嫻聞言,氣到全身發抖,正要咬牙爭辯,忽然江貝城口袋裏的手機想了起來。
這個電話來的剛巧,正好能幫江貝城脫身。
“喂,秦醫生,你到了瀾犀?好,我知道了,等我,這就回!”
接完電話,手機順勢揣入褲兜,江貝城看向權桂嫻:“媽,臨時有事,我先回去。您既然身體不舒服,靜養為上,動腦筋費心神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江貝城衝著權桂嫻行了一個恭敬的請安禮,轉身出了臥室蹬蹬下了樓。
管家一直靜候在扶梯口,見江貝城離開時臉色不對,加之剛剛樓上傳來了零星爭吵聲,他不放心就快步上了樓,叩開了權桂嫻的房門。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管家見權桂嫻氣到臉色慘白,單手捂著心口,咬緊牙關說不出一句話來,就慌了。
“藥……”權桂嫻的氣息上不了,痛不欲生。
“在這裏。”管家慌忙把治療哮喘的藥物遞到權桂嫻唇邊,喂她吃完,幫她順氣了良久,權桂嫻才緩過氣來。
“放肆!簡直太放肆!”
砰地一聲,權桂嫻的手掌重重砸在了梳妝台的桌麵上,餘力震的不少瓶瓶罐罐晃動不止。
而極度惱怒之下,她的全身顫抖,變得麵色可怖。
“夫人,身體要緊,您千萬別把自己身體氣壞了。隻要你在,大局還是掌握在你的手裏的!”管家安撫。
權桂嫻深吸了一口氣:“藍餘倩這個女人留不得!”
管家:“可是,您不是說,新年將至加上現在個龍酒的收購計劃還不成熟,不宜操之過急嗎?”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任由藍餘倩這個女人攪和下去,我怕貝城的心都散了!一心隻顧著兒女情長,有什麼出息!”
權桂嫻越想越氣:“眼見江載熙一點點的恢複,之前貝城手中的很多產業慢慢都又落回了他的手裏!貝城不加以重視,反倒是一門心思落在那個女人身上。難不成,我們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又要因為這個女人,拱手讓給江載熙嗎?”
“不會,怎麼會?”管家安撫,“二少爺有分寸。”
權桂嫻:“有分寸?那是以前。如今但凡是有一點分寸,他能這麼跟我嗆聲?更何況我還病著……咳咳……咳咳……”
管家:“夫人,您別生氣,生氣最傷身子,這是醫生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