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每年冷冷清清,如今加上兩母女,圍著鍋爐燙火鍋,吃西瓜,想想就美滋滋……
一想到這裏,藍餘倩也顧不得許多,忙不得衝下樓梯,直奔鸞姨的水果店。
還沒到店門前,藍餘倩猛然覺得迎麵一陣烈風襲來,一抬頭,碩大的黑影已經到了麵門。
藍餘倩慌忙側身甚多,一個大號榴蓮擦著自己的耳畔飛過,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登時果皮摔開了花兒,裏麵的黃嫩果肉摔了一地,濃鬱“香氣”鋪麵而來!
“老太婆子,你竟然拿榴蓮砸我?心夠狠的!你踏馬也常常這榴蓮的滋味!”
水果店裏,男人罵罵咧咧聲音就傳了出來。
藍餘倩跌跌撞撞的衝了過去,把覆蓋在鸞姨深紅色那個的廢紙箱亂扔一一氣,就見孫鸞姨捂著自己的血跡斑斑的腿,人已經起不來了。
藍餘倩看到鸞姨衣服上的血跡,眸子就是一炸。
“鸞姨……你堅持住……”
“我沒事,餘倩你幫我……”鸞姨指了指自己腿的一側。
藍餘倩慌忙扯開了覆蓋著鸞姨腿的紙箱殼,赫然就瞧見一個個頭不小的榴蓮。
因為還沒成熟,結實的厲害,鸞姨也是狠人,剛剛一定是拿它來當武器了,榴蓮殼刺兒上還沾著新鮮殷紅的血跡。
隻不過,應該是被‘反殺’了!
藍餘倩趕忙就那個帶血的榴蓮順到一旁,就去查看鸞姨的腿,褲子上多了好多細碎的窟窿,一定是被這榴蓮中傷無疑了。
“餘倩,你別管我,我這是皮肉傷,不礙事的,報警,趕緊的報警!”
鸞姨扯著藍餘倩的手臂,一臉的驚恐。
“你這個臭女人,再動一下老子試試!”
驀的,裏屋內忽然就炸開了一個男人聲音。
這麼近的距離,當養父的聲音再度落進藍餘倩耳畔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我不許你這個數畜生傷害鸞姨!”屈秀湘的聲音從裏屋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乒乒乓乓打砸聲。
“我的天啊,這可怎麼的得了,屈妹子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了!”鸞姨擔心屈秀湘的安危,驚叫起來。
藍餘倩一咬牙,伸手從地上抄起了那個帶血的榴蓮,反手抄起了一旁的一個拖把,直接衝進了裏屋廚房。
她從小就見識過養父的手段,陰損,毫無人性,打人沒輕沒重,有好幾次養母都被他打到躺在地上暈厥過去。
那個時候,自己小,隻能瑟瑟發抖的躲在房門後麵眼睜睜的看著。
如今自己長大成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在發生!
“餘倩啊,那人危險的很,你別硬碰硬啊……”鸞姨擔心藍餘倩身單力薄,焦急的提醒。
藍餘倩充耳不聞,背影像是一個即將上戰場的女戰士。
“秀兒,這才多久沒見啊,你居然敢動老子的頭了?行啊你!”
屈秀湘身體不好,本來每天隻能勉強提著一口力氣,哪裏是藍餘倩養父的對手,剛剛她情急之下伸手抄起了灶台上的一個不鏽鋼盆,也顧不得其他砰的一聲就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成功把養父的陰給激了出來。
屈秀湘的手勁兒輕,剛才那一下對藍餘倩養父來說不痛不癢,這個男人惱的是,這個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還手!
養父隨手摸了一把後腦,欺身而近一把扣住了屈秀湘的後領,緊接著一把采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提到了自己身前。
屈秀湘吃疼,連連尖叫。
“秀兒,爺兒從前白疼了,是不是?還學會跑了是不是?你再跑一個試試……”
“金綱,你不要欺人太甚,有能耐你動手啊!”屈秀湘怒目相瞪,“你不是發狠要打斷我的腿嗎?我告訴你,現在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跟你離婚,我就是爬我也好帶著女兒爬離你這牲口!”
“什麼?你再把剛剛那兩個字說一遍!”
藍餘倩養父金綱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甩手一個耳光就扇在了屈秀湘的臉上:“離婚?你特麼的還敢跟老子提離婚兩個字?能耐了是不是?”
甩手又是一個耳光扇在了屈秀湘臉上,金綱咬牙切齒的冷笑:“我如今身無分文你就想走是不是?我今兒還就告訴你了,死了你也是老金家的鬼!”
“那你就弄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剛剛過了兩天安穩日子,這麼多年屈秀湘終於清淨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