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人的名字信息登記完,地精給每人發了一塊木牌,這有點像是身份證,木牌上還有半塊影石,輕輕一磕,能投影出每個人的麵容。
“這。”
蓋亞麵色有些難看,如果身份被登記上去,那麼自己等人隨便一查就能被查到。
“易林。”
布雷迪皺眉。
“別急。”
如果不投影麵容的話,易林倒也不是特別擔心,畢竟天底下總有同名同姓之人,但現在卻不同了。
地精走了,易林追了出去。
“街長。”
易林看著地精佝僂的背影喊道。
“怎麼了。”
地精轉過身,他有些尖長的大耳朵動了動。
“能否將我們的名字更改一番。”
易林說道。
“看來你們是逃犯啊。”
地精輕笑一聲。
“你說笑了。”
易林神色不動。
“你家長者沒有說錯,人活一世,可不能連自己的名字都舍棄了。”
地精語氣悠悠,“你想要拋棄過去,談何容易,再怎麼躲避,終有現形的一天,還不如趁此間隙,努力修煉,別看這社會越來越‘民主’了,但這不過是表象而已,武力依舊是世界的本質,隻要你變強了,你便可以肆意踐踏這世間的準則。”
話落,地精轉身慢悠悠地離去。
易林握緊了手中的木牌,緩緩閉上了眼。
“或許吧。”
易林睜開眼,輕吐了口氣。
如果他隻是孤身一人,哪怕麵對死,也無所畏懼,但現在的他羈絆太多了。
“我得抓緊變強!”
易林眼中有血色彌漫起來,隻要能變強,殺再多的人,又有何妨?
回到家,易林麵色恢複正常,和大家示意沒事。
吃完飯,各自就回了房間。
晚上,亞當敲門走進了易林的房間。
“易林,剛才我是不是不應該讓你用真名。”
亞當麵帶愁容,他雖是一個煉體戰士,但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做人有自己的原則與底線,剛才布雷迪與蓋亞的反應他也在看在眼裏。
“沒事的,爺爺。”
易林笑道,看上去沒有一絲一毫地負擔,“雖然我們現在情況不太好,但相信我,很快我就能改變這一切。”
“好吧,易林,但凡有用到我老頭子的地方,盡快開口,我一定拚盡全力!”
亞當說道。
“謝了,爺爺,您就好好在鋪子裏打鐵吧,您打造的武器雖然不是精鋼級的,但依舊要超出一般的凡器,城裏武器需求量這麼大,您估計有得忙了。”
易林抱了下亞當,有點拍馬屁地說道。
“哈哈,那我一定把你那三十金盧布的房租給賺回來。”
亞當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完,他便回去休息了。
關上門,易林麵色平靜了下來,他望著窗外的月光良久,最後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夜風徐徐,吹來涼意,也慢慢拉開了曙光的序幕。
當第一抹陽光出現在地平線上時,易林醒了,洗漱一番後,他做好了早飯,往外走去。
嘴上說再多,終歸是無用的,行動才能讓自己站在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佛羅倫薩的傭兵工會有四處,分散在四個城區。
雖然決定用真實的身份生活,但能盡量避免被發現,最好還是低調點,所以易林並不準備用黑沙傭兵團的身份去領取任務,當然也不會輕易顯露煉體戰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