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都需要兩個標準拷貝,一個用於發行,另一個要交到中國電影資料館。電影資料館共有兩個電影拷貝總庫,一個是西安庫,保存一些未合成的素材。另一個是北京庫,有三萬多平方米,地下有二層,都是低溫、恒濕庫房,現有的拷貝都存放在那裏。拷貝放在專用的片盒裏碼放在像書架一樣的片架上,一部故事片10盒左右,原來的老影片是按本計算的,一本10分鍾。

早期影片的片基是硝酸纖維素材料的,化學特性類似TNT炸藥,43℃時可自燃,俗稱“易燃片”,保存相當困難。而現在,我們使用醋酸纖維素片基的影片,燃點高,是安全片。但是新的問題是,醋酸外溢會使得彩色影片整體偏紅,最後導致膠片老化。膠片本身由於與放映機或其他方麵的磨損還會出現機械劃傷,現在對於膠片保存所使用的有限手段是複製拷貝,另外一種方法是數字化修複和保存,但修複後的影片雖然肉眼看不出區別,但是技術指標還是不很過關,而且由於成本較高,目前隻是一個發展方向卻並沒有普及。

中國電影百年史(上編:1905——1976)

《孤兒救祖記》劇照

1923年 《孤兒救祖記》

依靠“社會”拯救票房

在經過大量的短片攝製和最初幾部長故事片的嚐試之後,從1923年的《孤兒救祖記》開始,中國電影創作正式進入了長片的拍攝階段。作為早期中國電影裏程碑式的作品,《孤兒救祖記》票房上的成功不僅改變了“明星”公司經營上的窘境,而且刺激了眾多投資者的熱情,引發了一波創辦電影公司的熱潮。影片的題材也引來了很多跟風者,使得“社會問題片”在上世紀20年代中期的中國影壇盛極一時。

電影大曆史:孤兒救祖,孤兒救市

談到《孤兒救祖記》,史書上往往會以“中國第一部在藝術上較為成熟和完整的故事片”為之定論。至於“藝術的成熟和完整”,很難有一個明確的評判準則,加上影片已經失傳,更是無從評說。不過,從現存的一些曆史資料來看,《孤兒救祖記》所帶來的巨額票房收益及其對日後的深遠影響,卻足以使這部影片成為中國電影早期探索中最具成效的一次。

上世紀20年代初,已經有了十多年經驗的中國電影依然沒有找到一條通暢的出路,什麼樣的影片能夠適合中國觀眾的胃口成為所有從業者共同麵臨的一道難題。至於張石川與鄭正秋的明星電影公司,同樣沒能摸索出明確的方向。在最初的一年間,明星共拍攝了四部影片,都沒有取得預想的成功。其中,《滑稽大王遊滬記》、《擲果緣》和《大鬧怪劇場》都是效仿西方滑稽默片的仿製品,甚至找來旅居上海的外國人直接按照卓別林的造型照貓畫虎。事實證明,這些完全依靠肢體語言表現的喜劇根本不對中國觀眾的胃口,直到今天喜劇依舊是周星馳、馮小剛等“口頭主義者”的天下,而像卓別林或是“憨豆”先生隻能是西方喜劇的特產。而“明星”當年的另一部作品《張欣生》則可以視為《閻瑞生》的跟風之作,同樣取材於發生在上海的一件真實命案,不過影片過於渲染案件的殘忍細節,以致諸如“蒸骨驗屍”這樣的駭人場麵引得當局不滿,提早給這部電影亮出了紅牌。

四部影片拍完,明星公司的業績可謂慘淡,這或許是令張石川始料不及的,他所推行的“處處惟興趣是尚”的主張顯然未能奏效。從現在的角度來看,推崇興趣的拍攝主張並沒有錯,隻是當時未能找準觀眾的“興趣”所在。而在此局麵之下,依照鄭正秋“教化社會”理念拍攝的正劇《孤兒救祖記》卻陰錯陽差地落在“興趣”之內,自此改變了明星公司的命運,中國電影也有了新的運行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