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道那白虎,隻是蝴蝶?吃驚地望著地麵上那不理會高漸離的安慰,還是淚流滿麵的女孩,再看著自己手裏的劍,荊軻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喜悅——這一瞬間,他居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可以接近武尊。“可是,她有那麼大的能力嗎?”
緩緩落了下來,荊軻走到了幾人跟前。
“荊軻大俠,如果我邊某沒有記錯,剛才那是寒荒一族的一種蠱術啊。嗬嗬。”無奈地搖搖頭,無奈地笑笑,邊淮無奈地道:“想不到寒荒族長這時候卻和大俠你開了這麼個玩笑,而大俠卻不知道她這一手,還以為是寒荒族長受到攻擊了呢!哀……”
“什麼嘛!”不依不饒地流淚,寒荒哀怨地道:“大哥哥哪裏是以為寒荒受到攻擊了,他分明是在攻擊寒荒嘛,寒荒的蝴蝶兒……嗚嗚嗚……”
這可怎麼辦啊?四個大男人麵對著這麼個哭泣的女孩。倒是高漸離還算會話:“不哭了,寒荒,孩子哭多了容易做噩夢的啊!”
“寒荒不是孩,就要哭!”
“不行的話,你高哥哥給你再抓幾隻蝴蝶?”
“不要,就不要,再多還是會被荊軻大哥哥殺死的……它們好可憐啊!”
“……”
荊軻收了印章戰力,露出了身上原本的衣物,抬頭深深吸一口氣後道:“寒荒,不要哭了,我有話要問你!”
聞言,女孩卻更是哭得厲害:“問什麼也不告訴你了,你是壞哥哥!”
“寒荒不要這樣你荊軻哥哥,你沒看見剛才他為你緊張的樣子嗎?”邊保也來湊上一句,希望可以叫這“祖宗”停一停。
“給老子閉嘴!”已經沒有了耐性,荊軻大吼著:“再哭……再哭……你再哭,老子就……就……老子就……”終於,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就”出來什麼。才現,自己是真的對她生氣不起來。
“哦。”倒是在其他三人都震驚於荊軻的憤怒的時候,寒荒卻不哭泣了。上前兩步輕輕地一隻手抓住荊軻的手,搖晃著道:“寒荒不哭了,再哭,大哥哥就不理寒荒了……但是,大哥哥你可以再等等寒荒嗎?寒荒想……把蝴蝶兒埋了……”著,一滴晶瑩的淚珠就那麼輕輕地落在了荊軻的手背上。
“呼……”歎一口氣,荊軻低頭望著這美麗的女孩:“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啊?為什麼這樣善良,調皮、可愛……”末了,隻好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得到荊軻的同意,寒荒才低著頭默默地朝林子邊走去,一直到了深處才蹲了下去。開始,用心地為自己的蝴蝶挖著的坑,眼淚一滴滴地落在了那漆黑的土裏。
“荊軻兄弟啊,不是我你!”看著這一切,高漸離走到了荊軻麵前,輕輕道:“她還啊,不要那麼大聲地嗬斥她,更何況她此刻還是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生死和未來交到你手裏的人……”完,拍拍荊軻的肩膀,朝著林子裏的寒荒走去。
“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生死和未來交到你的手裏!”如同一個響雷……伸手一把將他拉住,荊軻歉意地朝高漸離笑笑,“是啊,最近我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麼老是不平靜,結果就……”也是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繼續道:“還是我去吧,你們在這裏再休息一會,準備準備,等等就繼續出。”
“好。”
這是一片榆樹林子,難免叫他又想到了第一次遇見果的那片榆樹林;還有和果一起並肩戰鬥的另外一片榆樹林。但是此刻,她在哪裏呢?
輕輕地踩著地上那穿過了樹葉的光影,荊軻來到了寒荒的身邊。“剛才……對不起,我……殺了你的兒……”望著那哀傷的寒荒,他開始輕輕地道歉。
“撲哧……”一聲,寒荒卻大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荊軻哥哥啊……你……寒荒還是孩子啊,怎麼會有什麼‘兒’啊?嗬嗬嗬……”銀鈴一般的笑聲,開始在林子裏回蕩。
“厄……”才覺自己真是錯了話,不過效果不錯——至少她笑了。
許久,女孩才稍稍停歇,淺笑著望著他,道:“大哥哥不用道歉,剛才都是寒荒的錯,是寒荒太調皮了,要是姐姐在的話早就教訓寒荒了呢。可是大哥哥,寒荒看得出大哥哥心裏的焦急……”著,居然臉上又已經晴轉多雲——開始掛上了淚珠,“大哥哥,寒荒想姐姐了……嗚嗚嗚……”哭著,一頭埋進了荊軻的懷裏。
這下倒是學乖了,荊軻隻是輕輕地摟著寒荒,沒有敢再開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