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的落在澄澈的湖麵上,漸起點點波瀾。

"好!"一陣掌聲在寂靜的夜晚裏響起。黑衣人依舊一身黑衣,頭戴麵罩。"你算是出師了,想我當年像你這麼大的

時候,可還什麼都不懂啊!"黑衣人微帶感歎地說。

"先生謬讚了。"收起劍,天殘缺朝黑衣人行了一禮。

"不用謙虛,"搖了搖頭,黑衣人看天殘缺的眼光裏多了一些溫暖,"算算,你我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十年時間,一

晃就過,當真歲月催人老呀!"

"先生說笑了,現在先生正直壯年,何來老之一說?"微微一笑,天殘缺淡淡的說。

"......殘兒,"沉默了一下,黑衣人說道,"老道我今天就托大叫你一聲殘兒了,可好?"

"在殘缺心中,先生早已是殘缺的長輩了。"天殘缺看著黑衣人,平靜的說。

"好!好!殘兒,老道我也不瞞你。"沉吟了一下,黑衣人緩緩開口,"這十年來,老道交你武功,實是受人所托,

這才不得已蒙著麵,不以真麵目對你。"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見天殘缺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來,才繼續說下去

"而今,十年已到,老道會的,都傳給你了,老道不會的,殘兒你也學會了,算得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微

微一笑,黑衣人的眼神裏露出了一絲滿意和自豪,"放眼望去,你在年輕一輩裏,武功不說第一,但絕對是頂尖的

好手,再加上你博聞多學,琴棋書畫都有涉獵,又深譜岐黃之道,以後行走江湖不知要迷倒多少俠女了。"嘿嘿一

笑,黑衣人打趣道。

"先生說笑了。"聽到黑衣人這樣說,天殘缺有些哭笑不得。

"殘缺,你需記得,"笑了幾聲,黑衣人的聲音嚴肅了起來,"你性格溫和,這是好事。但江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

地方,你不多留個心眼,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先生教訓的是。"微微低下頭,天殘缺示意自己知道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我一別,他曰有緣再見。"長嘯一聲,黑衣人爽朗的說。話音未落,他的人就在三丈之外

了,遠遠的,豪邁的笑聲在寧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清晰。

在原地怔怔的站了一會,收起了有些悵然的心情,天殘缺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嗚......"一聲細微的呻[yín]止住了天殘缺的腳步。

有人?聽見了這絲幾不可察的呻[yín],天殘缺微微一愣。思索了一下,他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嗚......救......"躺在地上的人看見了天殘缺的身影,呻[yín]著吐出含混的兩個字後,就掙不住地暈了過去。

"兄台?兄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天殘缺皺著眉叫了兩聲。見對方沒有絲毫反應,沉吟了一下,他小心的抱起

了地上的人,施展輕功,向落風院掠去。

翌曰

清晨,柔和的陽光照進了窗沿,在地上留下了點點明亮的光斑。琴聲悠揚,在不大的屋子裏回響。

......嗚......誰在......彈琴?躺在床上的男子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琴聲......好......美......掙紮著,緊

閉的眼皮終於打了開來。緊接著,被清晨不太耀眼的亮光刺了一下,眼皮又快速的閉上了。男子的睫毛顫動著,

似乎沁出了一滴水珠。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把眼睛張開。

這裏......是哪裏?眼睛張開了,理智也隨之恢複了。男子半撐起身子,打量著周圍的擺設。

屋裏的擺設很簡單,除去他現在躺的床外,牆上就隻有一把劍和幾張山水圖畫,屋子的一角放著一張寬大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