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求人。」宮仲輝想著翠蓮在布莊著急的模樣,搖頭否定。

範叔也同意宮仲輝的看法,但卻有另一番見解。「少爺到布莊,而翠蓮又恰巧到布莊求援?真是恰巧?」

該不會是翠蓮為著靜香和少爺有所接觸特地設下的苦肉計吧?

想到古湘君渾身浴血在他眼前倒下的那一幕,宮仲輝忽然覺得自己胸口痛得無法吸氣。

「苦肉計?若我再晚到片刻,翠蓮真能求到人去,隻怕也隻是收屍了!」

偏廳又陷入了沉靜,因為事情又繞回了原點。

是誰要捉宮靜香?

宮仲輝盯著梁柱思慮良久,範叔忽然冒出一句不相幹的話,「新夫人不愧是書香門後,忠義堅守。」為一個相識不到三個月的小女孩,而且還是人人口中的雜種,她居然以性命守護!

宮仲輝移下眼界,看著範叔臉上的滿意,諷刺道:「你不是早打聽清楚了她的為人,才大力鼓吹這樁婚事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宮家財業需要有人承繼、府裏死寂,最好有小孩注入活力,還有什麼我漏提的?」

調查主子未過門的夫人,範叔沒有任何的內疚。「屬下的情報隻查出夫人是個極少出閨房的賢淑女子,是時下一般的閨女,並無特殊的個性傳出。」

宮仲輝虛假的揚著眉。「『賢淑』?即便相處的時刻不多,我也看得出來古湘君距離『賢』、『淑』還有段不算短的距離!」

「是呀,撿到一個寶了,不是嗎?」範叔無懼的反視主人的眼光。

服侍少爺二十多年,他自信在少爺的心裏,還是有點地位的。

宮仲輝正待說些什麼,廳外疾行進來的丫鬟卻引走他的注意力。

婢女走進偏廳,福了一福。「老爺。」

宮仲輝察覺她是他新指派給古湘君的貼身丫鬟,不悅的皺上眉頭。「你不好好的守在夫人房裏,出來做什麼?」他剛才賣掉十個丫鬟的警告還不夠嚴厲嗎?!

「不是,是……小姐啦!小姐一直拉著夫人哭哭啼啼的,我們擔心她會吵到夫人的歇息,可是勸又勸不開她,想強拉她回她的北偏院,可是她偏又哭得更大聲,扣著夫人的手腕死緊,不得已,隻好請老爺定奪。」

死丫頭,就是存心想害她們日子不好過,私自帶夫人出府捅出樓子,才連累了幾個姊妹,現在又找她們麻煩!

瞧出婢女臉上的鄙夷,宮仲輝聲階沒提高的提醒她,「靜香姓宮,還輪不到你用這種口氣說她!」

或許靜香不是他的女兒,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宮家小姐。

接觸到他迫人的眼光,婢女慌張的立刻收斂放肆的態度,恭敬的低下頭去。

不再理會她,宮仲輝跨下主位。「範叔,這事你多費心查查,我去看看那女人!」

☆☆☆

宮仲輝跨著比平常還急的步伐,走入止步三個月的東廂房。新房的喜字還沒拆下,蒙塵的朱紅似乎在嘲笑他的假好心。

他煩躁的推開房門,越過外堂,進入內室。

還沒有聽到之前「前輩」的下場,四個丫鬟木頭似的杵在一邊,任由小女孩清亮的哭聲擾人休憩。翠蓮在她旁邊苦勸,靜香一味的搖頭,就是不肯離去。

「全都到房外應侍!」不耐煩她們木然的表情,宮仲輝火大的趕人。

丫鬟如蒙大赦的轟然走個幹淨,靜香聽見他的聲音,雖然收斂了哭聲,堅毅的唇形依然表明不屈。

而既然主人沒走,翠蓮是死也要陪到底。

「大夫的話你也聽到了,她沒事。」

靜香下唇咬了咬,低低泣訴:「我想陪君姨。」

「你的『想』卻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