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顧晚有氣無力的從廁所裏出來,靠在牆邊,看向穆景寒。
“大叔,那天晚上,你沒對我的嘴幹什麼吧?”
她臉色蒼白的都快跟旁邊的牆壁一個色了。
穆景寒不解的看著她驚恐的臉龐,低聲說,“我吻了。”
顧晚聞言,舒了口氣。
還好隻是吻,不然她怕承受不來。
怪她自己思想太肮髒了。
不過——
“大叔,那是我的初吻啊啊啊啊!”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刺的穆景寒眉頭一攏。
顧晚想哭,她的初吻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奪走了,有木有搞錯?
似乎有些意外,穆景寒眉梢微抬,“經常混夜店,你的初吻還在?”
“誰告訴你混夜店就不純潔?我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要知道她打扮成這樣,除了一方麵防被顧家的人看到外,另一方麵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
男人聞言,唇邊滑過一絲微不可覺的笑意。
“廢話少說!大叔,雖然我欠了你很多錢,但是我賣藝不賣身的!而且我隻是個學生,能不能通融一下,慢慢還?”顧晚盯著穆景寒,可憐巴巴的說。
“你老公不是很有錢?”
顧晚一張小臉盡是苦悶,“大叔,實不相瞞,我老公快不行了。”
“什麼不行?”
“什麼都不行。”顧晚說,“他本來年紀就大了,最近生了一場重病,家裏的錢基本上都為了他治病花光了,這不我現在還出來賺錢嘛。”
她老公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她出來賺錢隻是為了早點經濟獨立離開她那個所謂的老公,她還年輕,才不想一輩子捆綁在一個老頭子身邊呢。
而她在神思間,沒看到穆景寒神色有點古怪,當著他的麵,說他快死了?
這丫頭膽兒挺肥的。
“大叔,作為他的妻子,雖然我青春貌美追求我的人能排到法國,但我還是對他不離不棄的。”顧晚拚命擠出兩滴眼淚,“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讓我晚一點還錢好不好,最好是晚個七八十年的那種。”
麵部線條有些冰冷,這小丫頭嘴皮子還挺利索的,損了他,誇了她自己?
不回複她這個問題。
倚靠在沙發上,他長腿交疊,輕吐兩個字,“倒酒。”
顧晚聞言,倒了一杯酒,恭敬的放在穆景寒身前。
輕啄一口,抬眼,見顧晚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酒,還無節操的舔了舔唇畔。
薄唇微微掀起,“想喝?”
顧晚點點頭,又飛快的搖頭,“不想喝!”
她一點都不想喝,五萬塊一瓶啊,她喝不起。
正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一道聲音傳來,“三弟,原來你早到了。”
顧晚抬眼看去,由左安帶路,一行三五個人走了進來。
穆景寒瞟了顧晚一眼,“滾出去。”
顧晚切了聲,拿著托盤,從幾人身邊走過,誰知卻有一隻手伸出來,抓住她的手臂。
“妹妹,你的打扮真特別。”那人抬著一雙熠熠的桃花眼看她。
這眉目跟大叔有點像,但更妖。
她還未開口,那頭穆景寒就出聲了,“老四。”
聲音沉沉,顧晚聽出了一絲不悅。
男人鬆開了她,笑道,“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