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的動作頓住,不會再傷害她?
顧晚不懂大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晚晚,你不該這樣活著。”穆景寒抬起頭,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聲說,火熱的氣息貼到她臉上。
“你有自己的夢想,你有喜歡的東西,去做就好。”穆景寒道。
“我沒有。”顧晚生冷回應,別開腦袋。
但情緒卻被大叔擾亂了,大叔能輕易就看穿她呢?
可夢想這種東西距離她太遙遠了,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敢想。
她就是顧家操縱的一隻提線木偶,顧家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本質上,她現在嫁人了叛逆了自由了,但遇到動搖顧家利益的問題,她會立馬被打回原形。
比如這一次。
顧晚沒有去警局,她跟穆景寒說想回別墅歇息一下。
回到歲墾別墅,關上房門,打電話去給顧全。
“你終於肯打電話給我了?”那頭的顧全冷哼一聲。
“放人可以,給我十萬塊。”
“你還敢跟我談條件?!”
“有什麼不敢,你別忘了我老公,你以為許梅跟顧瑾是怎麼進去的,十萬塊買這兩人,明明是你賺了。”
“半個鍾內我沒有收到款,咱們警局見。”顧晚說完,瀟灑掛了電話。
可手心裏卻冒出了冷汗。
她剛剛隻是在賭一場,賭顧全到底自信不自信。
果然,他終究還是忌憚她背後那個神秘老公。
半個鍾內,顧晚收到了十萬塊,她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顧全暫時不會對她動手,很好。
她出門去警察局時,王嬸喊住他啊,“太太,您去哪兒?”
“我出門買點東西。”
“先生說今晚過來。”
顧晚先是一臉平靜的哦了聲,反應過來後啊了一聲,跑到王嬸跟前,哭喪著一張臉,顫抖著聲音說,“你剛剛說啥?”
“先生今晚過來。”
顧晚整張小臉都皺成一團,她亮亮的黑眼珠子盯著王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先生讓您等著他,太太不許躲起來,不然以後都不會給你生活費了。”
“好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出門買點東西。”顧晚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有些鬱鬱寡歡。她這個老公從來沒見過麵,為什麼會對她這麼了解?
想想就一陣惡寒。
顧晚去了警察局錄了口供,在眾人目瞪口呆中表明自己並沒有出事,顧瑾跟許梅是無辜的。
錄完後,在目瞪口呆中,她轉身出門。
留下眾人麵麵相覷,怎麼跟穆先生交代的不一樣啊?
顧晚出了警局,就被顧全攔住,“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以前的事情就算一筆勾銷了。”
顧晚抬眼看他,男人四十好幾的年齡,看不出多少滄桑,是個保養的很好的中年人。
她忍不住笑了笑,想起幾年前她母親在世時,被病痛折磨的兩鬢斑白瘦骨如柴就覺得想哭。
她媽當年究竟是看上這男人哪裏了?
真是個人渣。
她怒極反笑,“一筆勾銷,你真是想得美,我告訴你,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就因為她忍他,所以他總是得寸進尺。
總有一天,她會弄垮顧家!
顧全見顧晚情緒激動,路邊很多人異樣的目光望過來,趕緊裝作慈父的模樣,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你不要氣了,好,這次是我們錯了,我跟你賠不是,宋岑也過來了,你不想看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