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寒悠悠走近,他看似單槍匹馬,但卻絲毫不畏懼眼前這些凶神惡煞的人。
而為首那人明顯認出了穆景寒,顫顫道,“穆爺……我……我不知道是你的人……”
穆景寒看都沒看他一眼,他走向此時正處在惶恐中的顧晚,看著她手中攥緊玻璃鮮血淋漓,眉頭狠狠皺起。
一伸手,把她抱在懷裏,輕聲道,“不要怕,我來了。”
他朝左安使了個眼色,左安意會,快速走向光膀子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出其不意的削掉男人一根手指。
男人連喊都不敢喊,疼的瑟瑟發抖。
他知道,削掉這根手指,代表穆爺不會取他性命,還是鬆了口氣。
穆景寒抬眸看他,眸光透著冷冽,輕吐兩個字,“道歉。”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人顫抖著聲音道,因為手指疼渾身都在抖。
顧晚靜靜的窩在穆景寒懷裏,靜靜的,表情開始有點兒放空了。
穆景寒察覺到顧晚的不對勁,對左安道,“處理掉。”拉著顧晚就要離開。
誰知忽然有另外一行人衝進來,為首的是傅祁歌,隻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勾拳,把光膀子大漢打倒在地上,腳踩在他臉上,殘忍的笑道,“你不是牛逼的不行嗎?還不是被我給騙了!”
大漢被切了小拇指,又被傅祁歌打,頓時焉了。
顧晚原本寂靜的眸子忽然飄到傅祁歌身上。
她臉色發白,目光有些呆滯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穆景寒看著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狼狽,這讓他眉頭緊緊皺起。
想要拉她離開,卻見顧晚幾步走到傅祁歌身前,在傅祁歌還在揍那漢子時,揚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這耳光在嘈雜的包廂內,顯然還是夠響亮的,瞬間,所有人都靜止了,愣愣的看著他們大哥被一個黃毛丫頭打。
傅祁歌也徹底被打蒙了,都忘了繼續揍人。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看著顧晚,眼神裏滿是陰鷙,“你居然敢打我?”
若是以往,顧晚一定會怕他這陰森森的表情,但現在她小宇宙在爆炸,恨不得殺了他。
她看著穆景寒道,“大叔,他該不該打?”
這是他進來這麼久,她第一次開口說話,說明魂兒回來了。
穆景寒鬆了口氣。
不過,剛剛把他們的動作都收入眼底,一瞬間也了解了來龍去脈,他看著傅祁歌的眼神帶著森然冷意,但很快被他壓住了。
走上前,出手極快,把傅祁歌踹倒在地。
左安帶著一群人衝上前,對傅祁歌拳腳相加。
在傅祁歌慘叫聲中,穆景寒對顧晚道,“該!”
語罷拽著顧晚離開了。
而傅祁歌被打暈了頭,等他回過神來,才知道穆景寒剛剛對他做了什麼。
一麵護住自己,一麵開口道,“喂!你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出去了找人做了你?”
左安想起剛剛他這麼對太太,冷聲冷氣說,“那看看祁少有沒有這條命活著出去了。”
傅祁歌原本是撂狠話,沒想到被左安反撂,最終隻能苦逼的挨揍了。
……
顧晚一路上被穆景寒抱著,她手被簡單包紮了一下,但驚嚇過度此時放鬆了整個人有些萎靡不振。
穆景寒盯著她蒼白的臉頰,看著她強撐著不昏睡過去,輕聲道,“你休息一下吧,一會兒讓醫生給你看看。”
顧晚搖搖頭,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了解,雖然她的心髒病不像小白那麼嚴重,但剛剛那麼讓她害怕的場合,多少有些影響,她必須緩過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