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是心病。”秦意之推推眼鏡,瞄著穆景寒,“跟你一樣。”
“噗——”傅司揚剛好在喝水,一聽秦意之的話,把水全部吐出來。
秦意之坐在他對麵遭了秧。
傅司揚慌忙拿紙巾給他擦擦,一麵打哈哈,“真不好意思,誰讓你說話的時候不看我有沒有在喝水。”
穆景寒的心病,對於傅司揚來說真是聽一次就想笑一次。
秦意之是個有潔癖的醫生,被傅司揚噴了一口水,臉黑的跟碳似的。
他起身就往外走,傅司揚狗腿的跟上。
他心裏麵清楚,得罪醫生絕對沒好下場的。
秦意之急急出門,差點兒撞上剛過來的黎婉婷,黎婉婷看著秦意之狼狽的模樣,水順著他的發絲滴落,白色襯衣也帶著水跡,這讓她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從頭發絲到鞋底都要求一絲不苟的秦意之這麼狼狽。
她的笑聲讓秦意之臉寒了寒,他一把拽住黎婉婷的手,往電梯拖去。
身後,傅司揚腳步一頓,他還是不要去壞事了吧。
黎婉婷被他拖著嚇了一跳,慌忙道,“你趕緊給我鬆手!”
秦意之把她帶到電梯旁邊,鬆手,期身而上,睨著她,“很好笑?”
他平時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戴著眼鏡斯斯文文,但此時摘下眼鏡,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是溫和的,現在則像幽暗的狩獵者,他眼眸深處跳動的火光,讓黎婉婷感覺到一絲危險,但身體卻僵硬的不能動彈。
他慢慢靠近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黎婉婷忽然清醒,用力推開他,慌忙跑遠了。
秦意之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眯了眯眸子。
……
快要過年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都想在過年前置辦一些新物品。
顧白放寒假了,但他卻說自己想回老家一趟。
老家在江東,離臨城不近不遠,但坐火車也要七八個小時。顧晚舍不得他受累,幫他買了飛機票。
算起來,她自從來到臨城除了清明祭拜就沒回去了,對於那裏的一切,其實她都想逃避。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顧晚接到顧全打過來的電話,“晚晚,小瑾後天舉辦婚禮,你明晚最好在顧家歇下,送她出嫁。”
顧晚無語的扯了扯唇,顧全這說話口氣還真不客氣啊。
“利用我的時候就想起我是顧家的女兒了,沒利用價值了就恨不得殺了我。顧全,你也一把年紀了總是這麼任性,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話一出口,顧晚就想咬舌頭,她說錯話了,顧全根本沒有良心。
那頭顧全僵硬了一些,好一會兒道,“你不肯來也沒關係,婚禮上,你記得帶著穆景寒出席。”
“再說吧。”顧晚掛斷了電話。
她當然不可能不去了。
穆家跟顧家是有交情的, 雖然穆景寒跟她說,這交情如今已經很淡很淡了。
他們早就收到顧家的喜帖了,不同於一般人家大紅的顏色,顧瑾跟宋岑選擇了暖橙色。
喜帖還分了好幾頁,還有兩人從小到大的照片。
做的很用心,但顧晚還是感覺到了一點兒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