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什麼國際大玩笑。先不說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說我這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平常站三個人都擠的慌。我那張小吊鋪,我自己翻個身都費好大的勁。那裏還有胡天開的地方。
“神君大人,你腦子沒病吧?你沒看到我屋子這麼小,你住哪裏呀?”我覺得此時胡天開腦子一定是發燒燒壞了,要不就是被門踢了。
“嗯,屋子確實是小。”胡天開環顧了一下我的小屋,然後坐在了我的椅子上。閉上眼睛開始打坐。
“那您老人家就在這坐一晚上吧。”我說完就準備爬上吊鋪。可是這時胡天開卻突然間拉住我的手:“你叫我什麼?”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裏麵充滿了危險。
瞧我這張嘴,上次在鐵刹山的時候,胡天開就已經威脅過我,讓我不要叫他老人家了。
“神君大人啊?怎麼了有問題嗎?”我假裝糊塗的回答胡天開。
“哦?是嗎?莫非本座聽錯了?”胡天開轉頭看向我。
我被他的眼睛一看,渾身一冷,打了個哆嗦:“對對對,你聽錯了。那個時候也不早了,神君大人晚安。”說完,飛快的爬上吊鋪,也沒脫衣服,直接鑽進被窩裏,用被子蒙住了頭。也許是太累了,沒一會我就進入了深度睡眠。隻記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把我頭上的被子掀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裏麵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這一晚上,睡得踏實無比。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猛地抬頭,看向椅子。隻是並沒有胡天開的身影。他應該是回鐵鏟山了吧。
我掀開被子,才發現胡七燈的大氅還在我身邊放著。我得把它洗幹淨,讓胡雲月幫我還給胡七燈,順便謝謝他。
我起床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剛想這要不要煮點麵條吃,卻發現桌子上擺著一杯豆漿,還有幾個包子。這不會是胡天開給我準備的早餐吧。不會的,向他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怎麼可能給我買早餐呢。不過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管他呢,放在我桌子上就是給我的,先吃了再說。吃完早餐,我收拾了一下衛生,打開店門。等著來人批八字。
一上午過去了,除了賣了點香燭紙錢,並沒有人來批八字。我這個店平常好幾天沒人也是正常的。不過快過年了,東北年關將近的時候,大多數人家都會買些紙錢來祭奠先人。所以我就拿起手機,給我的供貨商發微信,進了些紙錢,又進了些放在神龕上的小紅燈。最後,還點了一份烤肉拌飯的外賣。
吃過午飯之後,我就無聊的用手機刷著視頻。差不多一點半的時候,一個戴著眼鏡,長的白白淨淨的男生走了進來。看樣子年紀不大,我猜應該是個學生吧。
“你好,請問可以看事嗎?”這個男生小心翼翼的問我?
“可以,你要看什麼?學業嗎?”我問這個男生,我想他應該是來看看自己的學業吧。
“不,不是。我是想看癔症的。”這個男生說著,我才發現他的臉色極白,而且嘴唇也微微發黑。想來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會接,因為這癔症多半都是由出馬弟子帶仙家看的,而我也不是出馬弟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胡雲月這個師父,實在不行還有胡天開呢,以胡天開的名望,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