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兒你怎麼還哭了,快別哭了,我不是故意的。”胡雲月用紙巾給我擦著眼淚。
“沒什麼,我隻是想我哥哥了。”
我爸媽感情一直都不好,我小的時候,他倆也不怎麼生活在一起,我和哥哥相依為命,我哥很寵我,把什麼最好的都留給我。
“小時候家裏窮,有一次爸爸打工回來,買了兩個桃子給我和我哥吃,我哥說他不愛吃桃子,全都給了我,他隻是拿桃核刻了兩個小花籃,說我一直戴在手上,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找到我。可是我戴了這麼多年了,我哥還是沒來找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現在過得怎麼樣?”我越說心裏越難受,眼淚更是止不住。
如果我爸媽當初離婚的時候,我哥沒有一走了之,或者帶上我,我也不會受這麼多苦,被人欺負成什麼樣都得忍著。哥哥走那年才十一歲,他那麼小能去哪裏。可是不管我家裏怎麼找,始終都沒有我哥的消息。從那之後,我每天都坐在村口那顆大柳樹下等我哥。
最開始的時候,有一隻白色的小貓陪我,後來那隻小貓也不來了。也許我永遠也等不到我哥了吧。
“鬱兒,別哭了,你哥他現在很好,以後時機成熟了,會來找你的。”這句話是胡天開說的。聽到胡天開這麼說,我心裏踏實了,我願意相信胡天開,隻要我哥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那你知道我哥現在在哪嗎?”我問胡天開,我真的太想我哥了,我好想看看他。胡天開並沒有回答我,隻是搖了搖頭。
“好了鬱兒你別哭了,以後有機會,為師陪你一起去找你哥。你快點吃飯吧。”我感激的對胡雲月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之後,我才想起我自己的行禮還在車裏放著呢。趕緊的準備下樓拿上來。胡雲月攔下我,把我拉到我的臥室,打開衣櫃,裏麵整整齊齊的掛著很多條黑色的連衣裙,長的短的都有,還整齊的疊放了外套之類的。
“這不是我的東西呀。”這些衣服全部都是我喜歡的樣式,可是並不是我的。
“你的衣服沒幾件,已經被神君扔了。這些是有一個人告訴神君的,說你喜歡裙子,不喜歡褲子,還喜歡穿黑色的居多。所以神君就準備了這些。”
“那師父你知不知道是誰告訴胡天開的呀。”我很是好奇,了解我的人除了我的家人就隻有我的前男友。我的家人胡天開到現在都沒有見過,我的前男友更不可能,因為我聽說他已經找新的女朋友了。
“我也不知道,鬱兒你看那裏。”胡雲月說著,指了指我房間的榻榻米。我驚喜的發現榻榻米的邊沿加了一層漂亮的青色紗幔。
“哇塞,師父好漂亮,謝謝師父。”我抱著胡雲月的胳膊,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你可別謝我,這是神君弄得,神君說沙發實在是不舒服,以後他每天晚上就在這裏練功,有了這層紗幔,你在床上睡覺,也不會不自在。”
我上了榻榻米,把紗幔放下,這紗幔往床上看,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躺在這裏睡不著的時候可以掀開窗簾看月亮。還可以透過紗幔看胡天開,簡直美極了。不對不對,我想什麼呢,褻瀆神靈,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