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征明、吳勝、墨西倫各背了一個包袱,上了高台。
三人到高台上各自忙碌,又過了半個時辰,隻見吳勝先準備好了。他竟然在台上紮了一個大風箏,背在身上。肖征明也準備好了,他的手裏舉著一把大傘,傘麵足有六尺,把他整個人都是遮住了。墨西倫最後起身,一隻巨大的木鳥已經被他裝好,他穩穩坐在木鳥下的小木椅上。
燕京冬日,盡管天氣晴朗,風還是很大,三人準備好工具在台上就站不住了,先是吳勝,被風吹著從高台上飛了下來,他那風箏是紙糊的,並經不住太大份量,不多時,就破了個洞,風箏一歪,急落下來。他也就離高台四五十步,落地時還重重摔了一下,雖然沒有摔傷,卻摔的極為狼狽。
肖征明和墨西倫幾乎同時被風吹離高台,墨西倫因為是坐著,他還可以從容調整方向,那隻大木鳥飛了二百多步,才穩穩停在校軍場上。
肖征明舉著大傘,先是被風帶著在空中打轉,飛的很高,久久無法下落,他兩隻手死死抓緊傘柄,此時若鬆手,比從高台上摔下會更慘。肖征明被風帶著亂飄,心知自己支撐不了太長時間,此時風很大,並無停下來的意思,他急中生智,從懷中抽出匕首,在傘麵上紮了幾個洞,這傘旋轉著緩緩落下,離高台也就隻有八九十步遠。
伊斯文高興地大叫一聲,令手下吹響號角,他親自到周羽的看台取下《八牛駑圖》,匍匐在地,口中念念有詞。華成上來一把奪過《八牛駑圖》。
“你們作弊,分明是你們早就準備好了的。這局不算。”
“豈有此理!”伊斯文大怒:“上一場你們得了我們的寶馬,我可曾說過什麼?這賭約我們前麵已經講好,你此時還想反悔?”
周羽上前打原場:“小王爺,這賭約咱們前麵是定好的,你不能如此。”
華成一臉怒容,恨恨地對周羽說:“世子,這可是《八牛駑圖》,怎能留落到番外?”
伊斯文一聲冷笑:“就知道你們中原人最不講信用。”他提高聲音朗聲說:“大家聽著,這場地比試本是我禹夫坦贏了,小王爺卻要搶奪我們的彩頭,請大家評一評理。”
周羽身後來看熱鬧的人一片議論之聲,周羽對華成使了一個眼色,華成不情願將拿著《八牛駑圖》的手伸過來:“我燕王府什麼身份?豈會在乎這一張小圖?這圖給你,你可要好好守住,千萬別丟了。”
伊斯文接過圖:“不勞小王爺掛心,我們定然會好好保管的。”
華成冷著臉看看他,一甩袖子:“世子,咱們比第三場吧。”
這比武是三場中的重頭戲,如何比?是對打?還是三人混打?大家最為關心,都踮著腳尖看向周羽。
周羽則看向羅無忌:“羅盟主,第一場的規矩是燕王府定的,第二場是禹夫坦定的,第三場,請周盟主來定規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