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
一旁的杜汐颺終於隱忍不住,一同請求。
而杜千夜端起茶杯輕輕啜了口茶,沒有理會二人的意思。
阿寒靜靜閉上眼,一隻手輕輕搭在林追憶的膝蓋上。
杜汐颺皺了一下眉頭,按耐住想要把她從林追憶身邊帶走的衝動,屈膝跪在了杜千夜麵前,央求道:“求您把解藥給我。”
杜千夜放下茶杯,輕挑了一下眉毛,一副繼續看戲的表情看向麵前的三人。
他一手經營的邪教曼華宮,在外以冷酷無情著稱,今兒個竟然能上演這麼一場重情重義的感情戲。
“阿寒,你就不肯親自求本宮主?”
杜千夜看著那躺在地上卻依舊清冷幹淨的女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阿寒任務失敗,甘願受主人責罰。”蒼白的人兒淡淡地回答著,放佛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甘願受罰?哼,那為何不阻止這兩個為你求情的男人?”杜千夜重重地放下茶杯,一臉鄙夷地看向那女子。
長久的沉默。杜汐颺看著那氣若遊絲的女子,感覺自己快瘋了,抬起頭,對上杜千夜無情的眸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給、我、解、藥!”眼神竟也跟著冰冷下來。
“你敢跟我這樣說話!”杜千夜帶著內力的一腳狠狠踢向了杜汐颺。
無意躲閃,杜汐颺撞到牆壁上,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妖媚精致的臉上帶了一絲決然。
“給我解藥。”他站起身,再次朝杜千夜伸出手。
“我若不給呢?”杜千夜鳳眼一眯,透漏出一絲狠絕。
“我奈何不了你,便隨她一起死。”杜汐颺忽地笑了,帶了一絲歸屬感,那笑容竟如同綻放在盛夏的向日葵,不曾有過的溫暖。
那樣的話,那樣的表情讓林追憶呆愣一旁。他知道少主的心意,卻不曾想過他竟對阿寒用情至深,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但可惜這樣不顧一切的愛語卻無法傳達給昏迷中的阿寒聽。
“看來五年前我給你的警告還不夠。”杜千夜攥緊了拳頭。
五年前?林追憶眼神變幻不停,他一直想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才讓杜汐颺對他二人的態度大變。
“如何呢?她人都快死了,我還怕你威脅我。”杜汐颺對上杜千夜憤怒的眼神。
意外的,杜千夜竟率先平靜下來,想也是念及就這一個兒子,權衡之下做出了選擇。
“拿去!”杜千夜扔給杜汐颺一個瓶子,轉身坐下,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反目的逆子。
杜汐颺接過瓶子,劫後餘生的喜悅在臉上一閃而過,他急忙打開瓶蓋,取了一粒藥丸放進阿寒口中,毫不避諱地低頭用嘴助她咽下。
他瘋了!
這是林追憶第一個念頭。
解藥見效很快,阿寒幽幽轉醒,先是對上了杜汐颺那雙急切轉而釋然的雙眼,眼神一轉又看到了滿臉喜悅的林追憶。
居然沒有死。
她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但是有人強行將她從鬼門關拖了回來,她不知道這結果對她老來說是好是壞。
“既然醒了就去執行任務。”冷冷的一句話,換來三人再次的無措。
“她才剛解了毒。”杜汐颺猛然收緊的拳頭發出骨骼的摩攃聲,在這隻剩幾點餘暉的寂靜傍晚顯得格外突兀。
“曼華宮不養閑人,別指望為父能再一次讓步。”說完,杜千夜別有深意地看了杜汐颺一眼,繼續道:“別忘了冬月快結束了。”
最後這句什麼意思?林追憶看向杜汐颺,卻發現他眼裏是一片被仇恨蒙蔽的色彩,就那樣看向杜千夜,不避諱不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