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以為我會相信?”杜汐颺眼裏浮上一層冰,繼續逼問:“阿寒在哪?”
比起身體上的痛楚,鬱薇覺得心裏似乎有什麼堵得慌,眼神一黯,道:“我不知道,要殺便殺。”
杜汐颺忽地鬆開手,他也隻是試探一下。
“少主。人沒追上。”四月衝進來說道。
“調虎離山。”杜汐颺冷靜了一下,問道:“其餘兩人呢?”
“林護法和七月返回時撞見幾個人抱了寒首領跑了,所以追了上去。”
“哪個方向?”杜汐颺急忙追問。
“這邊。”四月帶了杜汐颺跑出客棧。
“你護送鬱薇回宮,我去追。”杜汐颺說完,便牽了馬往前衝去。
四月也牽來了馬,走到鬱薇身旁說道:“鬱薇小姐,請隨我回宮。”
鬱薇看著疾馳而去的身影,抿了抿嘴唇,忽地表情一轉,一摸意味不明的深笑浮現在臉上。
杜汐颺順著四月指的方向追了過去,在岔路口循著一片馬蹄留下的沙塵找準了方向繼續往前奔跑。如此拐過了幾個路口,看到了前方停住步子的林追憶和七月。
“人呢?”杜汐颺冷聲問道。
“在這一帶消失了。”七月老實地回答。
“把附近的府邸全給我翻一遍!”想起了那幾個家丁打扮的人,杜汐颺命令道。
“是。”兩人領了命,便分開了往周圍的府邸走去。
是什麼人要刻意地擄了阿寒?難道是楚逸雲?
杜汐颺略一沉思又覺得不對,楚府的方向不在這一邊,那會是誰?官府的人應該不會貿然對邪教出手,那麼對方應該不知道他們幾人的身份,難道隻是貪圖了阿寒的美貌而將其抓了去?
竟被幾個家丁耍了,他憤恨地一拳打到牆上,心裏少了那份鎮定。
林追憶和七月潛入了周圍幾家府邸探察一番並沒有尋到人,又重新聚集回來。
“如果有密室的話,這樣找無濟於事。”杜汐颺看了看漸黑的天空,想了想道:“你們經過的府邸可有哪一家的家丁身穿青袍小衫,腰圍黑色緞帶的?”
“有一家。”七月回道:“那條街的太尉府上的家丁便是這種打扮。”
“好,去看看。”杜汐颺和其餘二人前後躍入那處府邸,潛入了不同的房間。
“今日府上有沒有帶回一個身穿白衣的姑娘?”林追憶把劍架在一個家丁的脖子上問道。
“沒,沒見到。”那家丁見勢,一個勁的哆嗦。
“哼!”他伸出拳頭一下將他砸暈在地,跑出來闖進另一個房內。
而杜汐颺腳下已經躺滿了屍體,在他問了另一個家丁同樣的問題之後,見他不知情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子扔在了地上。
角落裏,王駿遇見這一幕,眉頭皺成一團,這個男子不是那日來尋藍和譚月堯的曼華宮少主嗎?他說自己在尋一名女子,難道又是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王馳拐了人家的人?
王馳平日裏不學無術卻專門研究些下三濫的招數,到處強搶民女,遇到不好對付的就用毒使詐將人強行拐了來。
這次麻煩大了,竟連魔宮的人也敢碰!
這麼想著,他急忙閃進書房,摘下了牆上的一幅字畫,轉動一下機關,見地上一道暗門緩緩打開。順著台階走下去,下麵是一個寬敞的密室,床椅桌櫥一應俱全。
而那張華美的紫檀木床上正躺了一個潔白無瑕,如出塵謫仙般的少女,雙目緊閉陷入沉睡,竟讓人遠遠地看著而不敢走近,怕褻瀆了那份高貴。
王駿認識那女子,正日那日見到的與剛才男子一同出現在淩香苑的女子,那種動人心魄的美麗隻一次便銘記於心。但是,他那不爭氣的弟弟卻選擇了將這麼一個禍根帶回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