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身上散發的殺氣卻是讓人不寒而栗的,許久之後,他收回了劍,後退了兩步,回了屋子裏。
“我似乎是傷害了他。”花容伸手捂住肩胛上的傷口,淡淡一笑,說道:“阿寒,你走不掉的,少主不可能放你走,像他這種極端的性格,就算是要你死,也不可能讓你去到別人身邊投懷送抱的。”
“不,我會離開的,如果等待我的隻能是死。”阿寒說完,伸手將花容從地上扶起來,為他稍微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包紮了一番。
“哼,我希望迎接你的不是悲劇吧。”許久之後,花容開口說道。
內亂終究是爆發了,詔書已下,傳位於嘉王趙擴,那男人麵色憂慮,竟是不願黃袍加身,外頭暗流湧動,想來很快就要爆發戰事了吧。
杜汐颺運送給他的炮火已經裝載火藥完成,倒是不必擔心勢弱,隻是如今讓別國幹預朝政,甚至牽扯到了武林中人,也不知道這個國家的政權還能不能留得住。
“混賬東西,躲什麼多,把龍袍披上!”那太皇太後眼見趙擴竟是不願乖乖受命,頓時有些惱怒,斥責了一聲之後,卻見那窩囊東西依然不肯就範。
卻是杜汐颺靜靜走到了趙擴的身邊,小聲說道:“皇上,南宋的人已經兵臨城下了,多少有點身為天子的責任心吧,眼下退敵重要。”
趙擴咬牙看了那男人一眼,冷哼了一聲將黃袍穿戴上,然後領了兵馬出城迎戰。
隊伍之中,杜汐颺一身墨色的袍子混在其中,包括了阿寒和林追憶等人,卻隻有花容,留在了宮裏,留在了太皇太後的身邊。
“老祖宗,花容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能不能一輩子都侍奉在你的左右呢。”花容一邊為太皇太後倒酒,一邊征求道。
“可以,哀家喜歡你的緊,就是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看到你多少時日了。”太皇太後說著,輕輕撫摸著花容的頭發,男人就勢靠在了她的腿上,說道:“您會萬壽無疆的,花容以後就留下來陪著你了,哪裏也不去了。”
“好。”
城外,杜千夜和楚逸雲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眼下,兩人攻城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不急著起幹戈,而是夥同了趙抦的軍隊一齊迎上了趙擴率領前來的部隊。
兩方力量相抵,一時間嘶吼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持續拚殺了許久也沒有分出一個輸贏來。
一道道銀光閃光,無數的士兵身首異處,杜汐颺騎於馬上冷笑,指尖輕撚的銀絲繼續殺人於無形。
待到走近了杜千夜,他依舊笑容鬼魅,泠泠的聲音十分悅耳,“杜千夜,你弑父娶母,壞事做絕,我今日不妨也替天行道一次,滅了你這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畜生。”
杜千夜同樣冷笑,與杜汐颺冷冷的對視著,說道:“璃裳說過一句話,他說我們杜家是受到詛咒的,永遠都是子殺父,如此代代傳承,異域的詛咒,看來真的生效了。”
“放心吧,在這裏就會終結了。”杜汐颺說完,抽出腰間的佩劍,揮劍便向杜千夜砍去,卻被他一側身避了過去,在他身後,那劍芒竟是波及到了其餘人等,頓時間鮮血迸發。
杜千夜不敢置信地看向杜汐颺,嘴唇動了動,問道:“你竟是練成了那魔功嗎?”
“是啊,早你一步練成了,不過你這輩子也沒希望了,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好運,在魔功反噬時不被其害,反能將其轉化成自身的力量,我成功了,自然不會再留給你機會繼續作亂。”杜汐颺說完,綻放了修羅一般淒魅而陰沉的笑容。
“你要讓阿寒和林追憶為你的叛逆做陪葬嗎?”杜千夜情急之下,出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