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在她的腰上補了一口,玄武得了空趕緊上前幫忙,卻見“飯團”扔下了嘴裏的獵物,然後又一個假動作,像是要撲向身側的青龍,實則一回身又咬住了玄武的大腿。

“這畜生莫不是成精了。”青龍急忙揮劍朝“飯團”砍了過來,卻被它再一次躲過,頓見三個殺手和一隻畜生廝打成了一團。

“多虧了當初鬱薇的悉心培育,飯團被她屢次追擊,早已練就了一身的好本事。”林追憶苦笑了一聲,眼神驟變,隻見那尚棋風隻顧著觀戰,竟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突然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的杜汐颺。

隻見他那絕豔的臉上半分血色也沒有,蒼白的更似鬼魅,緩緩地伸出了手搭在了尚棋風的肩膀上,那男人一驚,急忙回頭看去,卻見杜汐颺猛地探出了四顆細長的牙齒,然後張嘴咬在了他的脖頸上,他雖是想著掙紮,但隻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一樣,就那麼感受著動脈裏的血流緩緩進入了杜汐颺的口腔裏,卻連尖叫的力氣都失去了。

眾人皆是被眼前的場景駭得說不出話來,隻見杜汐颺蒼白的嘴唇越發紅豔起來,臉上也有了生機,滿足了之後,扔掉了手裏死不瞑目的屍體,舔了舔塗血的嘴唇,對林追憶安排道:“把這幾個餘孽肅清了。”言畢,用力扯出了胸`前的羽箭,身形一晃,險些倒下。

☆、第四十六章 花開未聞

那吸食過人血的男子性命無憂,隻是當夜就發起了高燒。

阿寒給他纏上了繃帶之後,又為他擰幹了毛巾敷在了額頭上。

不多時,杜汐颺突然趴在床邊吐了起來,滿地刺目的血水,混著一股腥氣,讓人胃裏跟著翻騰了起來。

阿寒拿手帕為杜汐颺擦拭過了嘴角,又扶他躺下,聽他神智有些不清的嘀咕道:“別走,阿寒。”

眼裏的悲哀一閃而過,阿寒將毛巾整理好了重又敷在他的額頭上,手卻被他一把攥住。

“留下陪我好不好,這宮裏好冷,好冷……”杜汐颺喃喃著,突然抑製不住的抖動了起來,前一刻還發著高燒,這一刻全身又像是被至於冰窖一樣,冰冷到可怕。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唯獨不能失去你,阿寒,不能留下來嗎,好好正視我啊,我比他要愛你……”杜汐颺神誌不清的說著,攥緊阿寒的手怎樣也不願鬆開。

一夜未眠,阿寒靜默的守在杜汐颺的床邊,那男子整晚忽冷忽熱,說出來的話也是時而溫柔,時而又淒厲,半是哀求半是脅迫,看起來尤其悲哀。

等到日上三竿時,杜汐颺終於是轉醒,細長的眼睛眨了幾下,正欲起身卻見身側還趴了一個淺睡的女子,那烏黑的發絲散落在床邊,看起來毫無警覺性一樣。飯飯#論%壇

心裏某處柔軟了許多,杜汐颺伸出手來,正欲撫上她的額頭卻聽阿寒小聲囈語著:“琦鈺哥哥……”

伸在半空的手猛然停住。

杜汐颺的眼裏有無盡的情緒一閃而過,收回了手,挪動了一□子,試圖坐起來。這一動作將阿寒成功的驚醒,那女子急忙扶了杜汐颺坐好,然後躬身退後了幾步,等候命令。

輕笑了一聲,杜汐颺說道:“替曼華宮完成最後一件事情,我給你解藥,還你自由。”

阿寒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努力掩飾著眼底的喜悅,出口詢問道:“不知宮主有何吩咐,阿寒一定照辦。”

伸手撥開額前粘了汗水的淩亂發絲,邪魅而冰冷的臉上劃過一絲決絕,杜汐颺回答說:“殺了翊凕教的教主,從此之後,天涯海閣,塞北荒野,隻要是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自由的前往了。”

滿心的期待化作了破碎的泡沫,阿寒緩緩地跪下了身子,說道:“阿寒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