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生死未卜,傅宗書乘此機會獨攬朝中大權,將護衛不利的責任盡數推到了神捕司的頭上……
隻因他與追命此次事發確實在陛下`身邊,保護不利這一帽子才被傅宗書那個奸相借題發揮。
此刻他與追命深陷牢獄,自然是做不得什麼,世叔疲於應對,總算是暫且將他們保下,而鐵手和冷血則在外奔走以求早日查出凶手。
但回想起那長劍於月光下劃過的清冷的光芒,和那幹脆而狠辣的身手,能在他與追命,還有那名身手不凡的黑衣影衛三人的全力阻擊下,還能在著戒備森嚴的神捕司入來去無人般,一擊得手而從容退去……
無情心裏卻已是清楚恐怕再查下去大概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隻是追命……
無情袖下的手驟然緊握成拳,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了幾個深深的紅印。神捕司大亂,傅宗書將他們二人關入牢中,可他此刻雖安然無恙,追命卻是被帶走審問。雖知道傅宗書此舉是為了將他們各個擊破,擾亂他們的心神,並無性命之憂,但還是抑製不住的為他擔憂……
時間悄聲無息的流逝而過,無情雖麵上不顯,可心下的焦急卻是從未如此強烈過,向來波瀾不驚,運籌帷幄的心,竟入被投入了顆顆石子的潭麵,起起伏伏再也平靜不下。
終於,在幾十個呼吸後,空寂陰森的牢中再次傳來了聲響,一名耷拉著腦袋的年輕男子被兩名獄卒拽著胳膊從遠處拖了過來。那散落開來的發擋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光從他血跡斑斑滿是傷痕血跡的衣服上就可以看出他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和折磨!
無情的手指一瞬間在那木製的椅柄上緊握,那顯出不自然的蒼白的指甲可以看出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房門被打開,兩名獄卒將追命直接扔到了冰涼而滿是灰塵的地上,傷口再次蹦咧的疼痛讓追命也是忍不住悶哼一聲。
無情沒有去扶無力倒在地上追命,他冰冷的雙眸不帶一絲感情的瞥向那兩個獄卒,其中殺意,再沒有掩飾。
獄卒被他駭的下意識退後兩步,隨即下意識的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兩個階下之囚,他的麵上閃過一絲恨恨,但對著無情的目光到底沒敢再做什麼,隻朝一邊吐了口吐沫,一口黃牙顯露,“自有傅大人收拾你們!”
直到兩名獄卒離去,無情才推動了輪椅。
“還不快起來?地上不髒嗎。”寡淡的言語中卻是滿滿的擔心。
追命苦笑一聲,隻用盡全身力氣側了側頭,吃力的一讓自己不至於臉朝下再吃灰,“他們封了我九大要穴,莫說起來,我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無情師兄?來搭把手唄……”
無情看著他被冷汗浸透的發緊抿了抿唇,一時間隻覺得他這副強顏而笑,虛弱無力的樣子礙極了眼。
無情微垂眼,伸手讓他半靠著牆好好受些,然而著裏並沒有可以藥物,甚至連可以草草清洗傷口水都是有限的,無奈之下,無情也隻能撕了自己的衣擺為他大致擦洗幹淨,之後才將他幾處還在滲血的傷口草草包紮了。
追命雖苦於自己被封住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對於這些傷到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他行走江湖什麼樣的致命傷勢沒有受過,什麼樣的危難沒有遇到過,這些外在的皮肉之傷甚至沒有傷到筋骨,又算得了什麼?見無情緊蹙眉峰反倒是笑著安慰起了無情。
“方才那大概是傅宗書的人,雖然目前陛下未醒但世叔尚在,傅宗書也做不得獨攬大權,這不過是些皮肉之傷,算不得什麼。案件未明到底也不敢真拿我們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