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
而此時此刻,被擊飛的楊溯繁卻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先是在自己身上瞬間套上了一個小回複術,手中法杖一挑,轉瞬間已經幾下變勢招架了大量傷害之後,嘴角忽然微微勾起。
翠璽權杖的頂端忽然冒起了一縷黑煙,在幾乎貼身肉搏的距離之下,瞬間籠罩上了十囚的全身。
中毒效果產生。
隨後,他手中暗暗一下用力,突然一陣淩冽的狂風大作。
隻聽“轟——!”地一下,散發開的戰意頓時將還沒來得及用後招的十囚豁地震退了數步。
當看到身上中毒流血的DEBUFF效果時,十囚陡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妙,本想搶最後一次傷害效果,然而沒等他再次攻去,旁邊兼職裁判的花花世界已然出口喊停。
8分鍾的擂台對戰時間,宣告結束。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場上兩人粗粗看去似乎完全持平的血限上。
十囚這一刻的臉色陰沉地難看。
就當那個流血效果觸發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還是在這人的算計之內,就是這平日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200點氣血值傷害,使得在時間截止的時候,讓他剛剛以僅僅80點的氣血值之差,自此揮別了連勝之路。
“8……80點?”作為裁判的花花世界這一刻顯然也有些懵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滿臉不可置信地高聲宣布道,“這一局,最多充六元勝!”
所有觀看了這一局比賽的玩家們都感到那麼一絲的恍惚。
全場鴉雀無聲,後來仿佛被什麼點燃,頓時此起彼伏地響起了一陣陣不可置信的驚呼。
贏了?!
雖然隻是隨便玩玩的擂台賽,但第十一區的最多充六元,居然打贏了去年神武壇的個人賽冠軍十囚?!
“承讓了。”楊溯繁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看台上群眾們幾乎發瘋的心情,笑容淡然地朝著十囚伸出手去,“你很厲害。”
後麵半句話不加倒還好,可是一加之後,總感覺這人是在變相誇自己似的,讓十囚不免感到有些吐血。
什麼叫他很厲害?這樣說的話,這會兒打贏了他,那麼這人豈不是要更厲害?!
結束之後十囚習慣性地回憶了一下比賽的全過程,忽然有些懷疑這人在後半場的時候是不是吊著血量在故意惡心他。
可是這畢竟隻是他的猜想,完全沒有證據,而且,如果有人在麵對他的時候還能精細計算至此的話,那實力,怕是有些恐怖過頭了。
他也沒再多想,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咬牙切齒地伸手回握了回去:“承讓!”
如果可以,十囚其實更想一拳頭朝最多充六元這張過分欠扁的臉上揍去。
很明顯,經過這一場對局之後,他前麵的所有勝場將毫無意義,甚至可以預見明日的全息新聞當中,他已注定淪為配角的存在,而且還是被摁趴在地上的那個。
一想到這裏,十囚就感到額前的青筋忍不住地一陣突突,握完手後再也不想多待,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了擂台區域。
“喲,剛不是很厲害嘛,怎麼這就走了啊?”蕭遠忻早就已經樂瘋了,在和十囚擦肩而過的時候,忍不住冷嘲熱諷地出言調侃。
“混沌來的,這事還沒玩,等著神武壇見吧!到時候可不是這種過家家的遊戲了!”十囚停下腳步臉色低沉地看了蕭遠忻一眼,沒等他再說話,轉身就走。
“操?!”蕭遠忻看著轉眼間已經走遠了的背影,憤憤地掄了掄袖子,“哎喲我去,有本事你給我回來!特麼輸了都還能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