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很冷了,但問天此時卻很熱。
他此刻衣冠楚楚,皮鞋領帶,再加上俊朗的外表,深遂、燦爛的眼眸,簡直帥得掉渣。
楊馨儀滿意地替問天又整理了一下領帶,微笑著對戰戰兢兢的問天道:“問天,別緊張嗎,隻是見見我的父母,有什麼好怕的!?你平時一向都是膽大如牛嗎!?”
問天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看了看眼前有哨兵站崗的大院,苦笑道:“我這是毛腳女婿上門,誠惶誠恐呢!”
“咯咯……”楊馨儀輕輕一笑,臉色有些暈紅地道:“問天,別怕,待會表現得好一些!一定要給我爸爸、媽媽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知道了嗎?”
問天有些底氣不足地點了點頭:“我盡力吧!”
楊馨儀於是挽著問天的胳膊,對著守門的哨兵笑了笑,便帶著問天進去了。
哨兵羨慕地看了看這對俊男靚女,想起山區家鄉與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友,一時有些癡了。
轉眼間,問天便站在了未來嶽父家的大門前,心髒‘咚咚咚’地打起鼓來。第一次有了臨陣想落荒而逃的欲望。
“別怕,我爸脾氣很好地,而我媽聽我爸的,你隻要把我爸擺平就行了!”楊馨儀衝問天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便按響了門鈴。
“來了!”一聲清脆的女聲從厚重的門後傳出,隨著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吱’一聲房門開了,現出來一位中年端莊、風韻依存的慈祥女子。
“媽!”楊馨儀親熱地叫了一句。
問天明白了:這就是楊馨儀的母親,在中國婦聯工作的高綠萍。
“伯母!”問天忙也鞠了一躬,臉色紅紅的。
“噢,你就是問天吧!?”楊綠萍仔細打量了一下問天,對問天的外表非常的滿意,暗暗點了點頭,笑道:“快請進。你楊叔叔在等著呢!”
楊馨儀一見母親對問天好像感覺不錯,心中高興。拖著問天便走了進去,低聲道:“問天,母親對你印象好像不錯呢!”
“是嗎,剛才我的心撲通、撲通的,差點休克!”問天苦笑道。
“瞧你打架時威風八麵的,這時膽子怎麼這麼小!”楊馨儀狠狠扭了問天一下胳膊,警告道:“給我抖擻起精神來。要是搞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問天胳膊一痛,長吸了一口氣,心情終於平靜下來,鎮定地道:“走吧!”
“這樣還差不多!”看著問天恢複了平時地自信和平靜,楊馨儀高興起來。
轉眼間便進了客廳,一位年約五旬,卻依然頭發烏黑、身軀修長挺拔的中年男子正平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問天立時暗暗敬佩:真愧是高級領尋,這種穩座釣魚船地工夫我就學不來。
“爸。我回來了!”楊馨儀叫了一聲。
這位外經貿部的副部長楊誌遠抬頭看了看,威嚴的麵孔浮起一陣慈愛的笑意:“馨儀啊,這位是…?”放下手中的報紙。平靜地站了起來。
“楊叔叔,我是李問天,馨儀的男朋友,您叫我問天就行了,!”問天忙恭恭敬敬地自報家門,然後奉上了兩個禮盒:“聽馨儀說伯父喜歡喝茶,這是我這兩天托朋友從蘇州捎來的特級碧螺春,希望伯父喜歡!”
楊誌遠什麼茶沒喝過,卻依然很高興,因為什麼茶都沒有女婿送地茶香嗎!
“這個,問天啊,來看一看就行了,帶什麼禮物啊!這兩盒碧螺春要花不少錢吧,以後就不要這麼破費了,你畢竟還是學生。”看得出來,楊誌遠對問天的第一感覺也不錯。
“爸,您就收下吧。問天用的是自己的錢。”楊馨儀上前抱著父親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噢,怎麼講!?”楊馨儀以前將談戀愛的情況瞞得緊,搞得楊誌遠隻是知道女兒今天要帶一個叫問天的男朋友回來,其它便一無所知了,當下不禁有些**。
“來了!”高綠萍笑咪咪地從一旁倒了兩杯茶來,然後又看了看問天,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問天臉色更有些紅了,一時如座針氈,緊張之下連想好的問候話都忘記了。
見問天有些緊張,老道地楊誌遠便笑著拉起了家常:“問天啊,你家是哪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