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正常的原因被她母親接回家中休養,後來一直接受精神方麵的治療,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精神失常,校方那邊也沒有明確的報告。
隻是後來她精神恢復後沒上多久的學就去參加了江州中學的高三入校考試,江州中學雖然很難進,但每年都會願意招收一些外地的學生,成績優異的,這樣學校的高考上線率會直線上升,這也是搶生源的一種方式。
向晚的成績一直都拔尖,但是她曾經接受過精神治療,居然也能考過,他不由得有些佩服。
江睿關了電腦,然後起身,緩步走到床頭,坐下,指腹想去撫平她的川字紋,觸到向晚的額頭的時候,他猛的一驚,好燙!
趕緊到客廳喊寧默,問她家裡有沒有醫藥箱,有沒有溫度計,他租的房子裡,他沒備這些東西,當時沒想過長住的。
寧默從房間裡拿了一支電子耳溫計出來準備去給向晚量耳溫,江睿便從寧默手裡拿了過去,說了聲謝謝,邊走邊摁了開關,走回到床邊的時候,耳溫計已經啟動好了。
輕輕的拉過向晚的耳朵,把觸口送進她的耳心裡,再摁下確認,聽到“滴”的回響,江睿急急的抽出耳溫計,看上麵的數字,39.8。
江睿又把已經離開的私人醫生打電話叫了回來,這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受刺激要瘋了已經夠折磨她了,現在又發高燒。
發高燒沒關係,隻要降下來就行了,隻要沒別的問題。
寧默讓江睿休息一會兒,向晚注射了鎮靜劑,一時半會又醒不了,她得用棉簽給向晚的嘴脣上塗點水。
江睿到客廳裡透口氣,正好陸啟帆也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安靜的等在那裡,江睿看著一身正統西裝的陸啟帆,突然覺得今天的自己太沒有形象了,還好早上起床的時候是先穿了衣服,才開的機,不然他一定是裸著跑出去摁著向晚的。
江睿在陸啟帆的對麵坐下,大刺刺的坐在那裡,雙掌撐著膝蓋,身子前傾,看著茶機上乾乾淨淨的連個煙灰缸也沒有,真煩,這屋子裡沒個男人怎麼行?
陸啟帆似乎看出了江睿的意圖,從身旁放著的公事包裡拿出一隻古銅色的方形煙盒,銀色zippo的打火機壓在煙盒上,放在茶機上往前一推,奔向江睿。
江睿伸手摁住,煙盒拿在手中,慢慢的撫著上麵的金字塔的暗紋。盒頂的位置輕輕一推,露出一個小口,煙盒輕輕一斜,一抖,白色的煙嘴露了出來,江睿的手指修長,拿煙的樣子很好看,向晚經常說他,從來沒看過一個男人夾著煙的樣子都那麼優雅迷人的,想到這裡,江睿嘴裡覺得有些苦。好以心裡。
Zippo輕脆悅耳的開蓋聲,和火石的劃擦聲,打破著空氣中的靜謐,江睿什麼也不說,陸啟帆什麼也不問。
煙霧有些繚繞,卻不濃重,江睿隻是突然吸一口,然後吐出,然後便久久也不再吸。
陸啟帆想起早上寧默說的話,他知道寧默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子,她講義氣,他親眼看到過兩次她為了朋友跟別人大吵,那一副母親鬥老鷹的架式一點也不輸給誰。
她說要他幫忙。但如今這忙幫還是不幫?以江睿的能力,根本用不著他出手,但是若他不出手,寧默大概會以為他沒這個心吧?
陸啟凡穩了穩聲,身子也從沙發的靠背上坐直了身,兩人以平等的坐姿相對而坐,他以真誠溫謙的口氣問:“不知大公子有沒有什麼需要陸某做的?”
其實他早就想開口問,但江睿一直沒停過,他沒有打擾人的習慣,寧默一直都跟個傭人似的瞎張羅,他隻能等這兩人都稍閑下來一點才開口。江睿苦笑:“啟帆,你就不要像外麵那些人一樣叫我,叫我江睿就行了,你叫我大公子,弄得我壓力很大。”難道要他和沈耀一樣,一個叫大公子,他在回敬一個沈少過去?有意思嗎?稱呼也是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