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乙哼了聲走向沙地繼續去打沙袋去了,那個狠勁像是憋著一股子氣。
沈甲看著秦烈輕輕的說了句:“秦烈,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是也沒有辦法了,你。。。”
秦烈冷淡的打斷了他的話:“他是少主。沈甲你多心了。”沈甲看他,秦烈的眼裏沒有一絲波瀾,始終如冰一樣,整個人如同是雪地裏的硬石頭,不會融化,卻會恒古不變。
沈甲嘴角動了下:“秦烈,無論他怎麼樣,他都是沈爺的兒子。”秦烈看著他笑了笑:“沈甲,我以前不知道你是這麼個爛好人!怎麼,你是替他求情還是勸我啊!沈甲,顧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Ψ思Ψ兔Ψ網Ψ
秦烈看著雪地裏那個一圈一圈跑的人眼睛慢慢黑了下來,他不是笨蛋,知道什麼事分寸,他更知道沈爺有多狠。跟隨他的這20年深刻的知道這個人有多麼無情,他妻子都可以殺,哪怕那時候他的妻子有孕在身。他為了不再有後患之憂連自己親生骨肉都可以殺得人,那一天那麼生氣手都哆嗦可是槍也隻是擦著他兒子的耳邊過去,連一點血星都沒有,可見這個兒子對他有多重要。
秦烈嘴角笑了笑有些明白沈爺的心思,沈爺老了。
也許是老了,也許是怕報應了。手裏有無數條人命的人老了的時候是不是怕報應秦烈自己不知道,他還沒有老,他才隻有28歲,恩怨報應他秦烈從來不會去想,對於他來說,那太深奧,也太矯情,他殺人,人家也殺過他,別人死了他沒死靠的不是運氣,而是能力。殺人與被殺不是因為恩怨隻是因為利益。也許那一天他也會死,死於別人之手,所以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沒有什麼想法,可是他知道,沈爺老了,哪怕是曾經叱詫一時的沈爺老了,他怕報應。雖然他從來都不說,可是秦烈知道,他自己心裏一定後怕後悔過。
他來到杭州的第一年,就出資建了一所寺廟,臨安寺,那時候說的很好聽,要日日供奉香火,以此贖罪,以求家人平安。嗬嗬,贖罪啊,那麼多的罪孽若是隻供奉香火就可以贖罪那也太簡單了。沈爺要是有那個贖罪的心他就不會做到今天這個地位,就不會到五十歲了不得不退休的時候才來贖罪,他贖罪不過是因為他怕了。怕被人暗殺,怕斷子絕孫。
沈家是黑幫起家,所有的稱呼甚至還沒有退掉,比如以前人人喊秦烈為少主,現在秦烈喊沈禦為少主。沈爺,原名沈天海,不是很突出的名,可是30年前一場槍械之戰後出了名,以後道上的人稱它為沈爺,再以後人人都稱他沈爺,現在就算沈家漂白了,人人見了他也依舊稱沈爺。
沈爺為人狠辣,當年的那些手段人人敬畏,如何發家的不知道,隻是出名的原因是滅了當時盛極一時的袁幫,袁家一家滿門被滅。取而代之的就是沈爺,沈爺取代了袁家的碼頭生意,以槍械走私起家的。
秦烈是孤兒,沒有父母,隻有一個妹妹。他隻知道他姓秦,父母是誰卻不知道了。
跟著沈爺不過是他救了沈爺一命。秦烈想著這那個時候的事覺的挺好笑的。他並不是替他擋槍,他也沒有什麼機會接近所謂的沈爺,他那時候不過是個乞丐,跟一群乞丐一起蹲在秦海樓的後門處等著人家往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