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才二十九,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隨便胡鬧。”
她麵無表情的看起我一眼,拿起桌上的手提包,對著我的腦袋狠狠地又來了一下,然後一聲不吭的走出去了。
我捂著頭縮在沙發上,聽著門關上的聲音。
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喚起來,我探出腦袋,拿起電話,點了一份披薩。
我歎了口氣,將電話掛斷,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女人……”
晚上凱文才來,我的情人節之夜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奧普拉。
他喝著啤酒,心情愉快的坐在沙發上,“哦,上帝,我懷念這日子。”
“……一起看女性節目?說真的,凱文,你需要找個女朋友。”
“不,我是說……跟你一起打發時間,天哪,這好像是幾個世紀前的事了,我們在浣熊市警局的時候,還記得嗎?”
我一般不太想去回憶那些發生在生化危機之前的事,它們不斷的提醒我周圍發生的種種,最後總是以在酒吧喝得爛醉告終。
“我很想念你,克裏斯,還有吉爾和大家……那些日子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吧?”
回不去了。
那一群懵懂的年輕人剛剛開始自己的生活,拿著手槍,自以為擁有了全世界。
浣熊市警局已經不存在了,對於我來說,那洋館中黑暗的一夜永遠的改變了我的生活。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同時淡淡的道,“來這裏有什麼打算嗎?”
“先找份工作,我是這麼想的,”凱文嘟噥了一句,他眯起眼睛,笑道,“生活總是得繼續下去的。”
“……”
的確,所有的一切都還得繼續下去,隻是,所有的東西都好像被弄壞了的玩具一樣扔在一邊,我們想要戰鬥,為自己所失去的東西。
……
次日清晨,一聲急促的門鈴把我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走出臥室,發現穿著睡袍的凱文已經開了門。
“嘿,凱文!”吉爾熱情的擁抱了昔日的戰友。
“吉爾,一大早來享用我的特製早餐嗎?馬上就好。”
某人就這麼屁顛屁顛的跑進廚房去了。
吉爾笑著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接著,一臉狐疑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
“克裏斯,”她的嘴角微微抽搐,“能下麵穿點什麼嗎?你那條內
褲的顏色真的很淺,我可以看到你的**。”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一大早跑到人家家裏來。”我嘀咕著撿起地上的牛仔褲穿好,又嚷嚷道,“你最近見過克萊爾了?”
“見過,怎麼了?”
“你跟她說什麼了?”
“我發誓我沒有告訴他任何關裏昂的事。”她馬上板起臉。
我的麵部神經不自然的跳動了一下,“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吉爾,你怎麼知道她了解裏昂的事情……”
“呃……隻是……”她吞吞吐吐的支吾起來,對於我毫不吝嗇的懷疑眼神,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豁出去了,“好吧,是我告訴她的。”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你答應過我的,吉爾!”
“我也告訴你你應該好好想想的,裏昂是個好孩子,如果他都不要你了,你可能就要一輩子孤獨終老了,雷德菲爾德先生。”
我捂著臉,一頭倒在了沙發上。⊕思⊕兔⊕在⊕線⊕閱⊕讀⊕
“我知道他是個好孩子,隻是……我們的這份工作,”我抬起頭正視著吉爾,“可能每一天都會是我的最後一天,他現在為總統做事,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他也許哪天會變成國防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