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放過我,無非是因為你根本什麼都沒有了,你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威爾已經死了,保護傘公司也已經完蛋了,再也不會有人站在你那邊……而我有家人和朋友在等著我回去,而你什麼都沒有!”我發瘋一樣的大喊著,而他卻依舊站在那裏,一臉冷漠的看著我。

對於他的平靜,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怪異。隻有站在那裏,胸口起起伏伏的喘著粗氣,全然不知所措的。

“發完瘋了?”他將西裝扔進了我的懷裏,淡淡的道,“穿上它,不然我就從你那可愛的妹妹開始下手,雷德菲爾德。”

“我說了,你威脅不了我!”

“哦,是嗎?”他似笑非笑的道,“我還聽說你的小男朋友裏昂在南美洲執行什麼任務,或許我們可以交換一點相關的情報。”

“你在說謊。”

“我沒有必要,也不需要說謊,克裏斯,現在穿好衣服,”他微微一笑,“我們要去見你親愛的威爾。”

“……”

我沒有被他利用,這一切都隻是為了找到威廉。

對我來說,和威斯克一起站在那裏感覺很痛苦,不過,在那之前,還有更痛苦的部分。

“我為什麼非得穿西裝。”

我難受的拉了拉領子,冷不防的遭了威斯克的一記眼刀。

“閉嘴坐好,穿好你該穿的……這裏可不歡迎T恤衫和牛仔褲。”

在豪華的法式餐館內,我不自在的看著菜單上寫著一大長串的菜名,和後麵的報價,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小聲道,“五十六美元一份沙拉,正常人是怎麼在這裏

吃飯的?”

“閉嘴,克裏斯,如果你還想要再見到威廉的話。”

就在這時,一名侍者彬彬有禮的走了過來。

“Bonsoir, monsieur.”他微笑著道,“我可以為您點菜嗎?”

“我不知道,”我撇撇嘴,“你們這裏有培根起司漢堡包嗎?”

威斯克一把拿過了我的菜單,遞給侍者,同時淡淡的道,“他要Crème de cerfeuil et persil,我要一份St Jacques r?ties sur pomme Macaire。”

“Excellent choice, sir.”侍者微笑頷首,轉身離去。

我挪了挪椅子,湊近了他,一臉嚴肅。

“你不會讓我付錢的,對吧,BOSS?”

“……”

紅酒不怎麼好喝,指甲蓋大小的開胃菜,和一些奇怪的醬汁一起,裝在一個巨大的盤子裏。

我盯著放在我麵前的綠色湯碗,許久,緩緩的道,“我應該……吃這個?”

威斯克以優雅的姿勢抿了一口紅酒,淡淡的道,“怎麼,不喜歡法國菜?”

“這不是‘菜’,這是天鵝屎……”

威斯克沒有理睬我的抱怨,他的視線飄到了我身後飯店的入口處,靜靜的注視著。

“太惡心了。”我厭惡的舀了一勺湯,放在嘴邊輕輕的舔|了一口,一張臉頓時扭曲到了不成樣子。“這湯賣五十美元?你在開玩笑吧?”

“安靜。”

在我繼續想要問些什麼問題的時候,威斯克已經低下頭,重新開始切盤子裏的食物。

“帶我來這樣一家價格不合理的餐廳,我想你不會隻是想要讓我來……”

“看到門口的那個人了嗎?”

我轉過頭去,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後麵,“那個穿西裝的男人?”

“他的手裏拿著一個公文箱,我要你把那個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