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到一半的時候,所以我洗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非常感謝,肯尼迪探員。”我憤憤的將外賣盒子裏的煎餅塞進嘴裏。
“抱歉,我不是經常喝酒,如果我知道的話……”
“是啊是啊,”我將煎餅叼在嘴裏,含糊不清的道,“待會有什麼計劃嗎?我是說,除了醒酒之外的。”
“我答應肖恩去幫他看一個案子。今天下午得去第二分局,你呢?”
“我不知道,可能是去大學裏看看那個像模像樣的英國人想要對我的妹妹做些什麼。”
“你答應了克萊爾不會惹出任何麻煩的。”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今天隻是去大學裏去聽課,那麼誰也不能管我,是不是?”我從衣櫃裏拿出了領帶,在脖子上隨便的圍了兩圈。
“我不知道你對高等教育還感興趣。”
“是啊,那些穿著西裝的混蛋以為自己去過大學就可以叫我白癡,哼,我會讓那個英國佬知道美國人的厲害。”
“我怎麼覺得這已經是曆史問題了?”
“私人恩怨,還有曆史問題。”我快速的打好了領帶。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過,既然克萊爾還沒有跟他上|床,或許他們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嘿!”我點了點裏昂的腦袋,一字字道,“你在說的,是我的妹妹。”
“克裏斯,克萊爾已經二十二歲了,我很確定在她十八歲之前,她就已經……”
“行了!”我投降似的舉起手,正色道,“我知道你說的問題,我也知道我接下去要怎麼處理……我隻是求你……求你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裏昂沒有吭聲,他往嘴裏塞了一塊煎餅,咽下去,“你知道,克裏斯,你應該找個大夫,研究一下你和你妹妹的那點問題。”
“我和克萊爾都很健康,我們沒有什麼問題。”
“我沒說克萊爾有問題。”
“……”
我拿起了扔在床|上的外套,又轉過身,將最後一塊煎餅塞進嘴裏,“我走了。”
在大學的四年時間裏,克萊爾花了大量的時間來研究藥物、化學成分以及任何醫學相關的東西,她為FDA工作,確保不會有像浣熊市那樣的事情再
次發生。
浣熊市的一切多少影響了我們每個人在那之後的所作所為。
畢竟,在那裏看到的、聽到的並不是幾顆安眠藥和心理治療就能解決的問題。
我聽說過也有證人選擇改名換姓,他們無法在麵對這個世界的真實——那種身陷地獄的絕望,不是旁人能夠了解的。
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很不公平,為什麼我們的朋友會死在那裏,為什麼我們的一輩子都要被這該死的病毒折磨的死去活來。
而克萊爾卻不是這樣。
她總是希望能夠拯救更多人。
她希望保護這個世界,而不是讓它因為什麼病毒而就此消失。
在咖啡館找了個位置坐下,我決定在去打擾我妹妹的約會之前先消耗一點時間,免得她會覺得我計劃這一切已經計劃了一整天。
然而,這片刻的平靜都好像是有些奢侈了。
一個穿著休閑外套的中年人在我的對麵坐下。
“抱歉,這個位子已經有人占了,老頭。”
我低頭看著手機,沒好氣的道。
“已經在這裏準備要監視自己的妹妹約會嗎?克裏斯。”
我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中年男子,淡淡的道,“你是誰?”
“奧布萊恩,”他微笑著遞過了一張名片,“我為FPC工作。”
“好極了,現在滾開。”我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冷冷的道,“我可認識這裏的警察,你要是來煩我,我在這裏揍你一頓都不用進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