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休息一下。
那個在俄勒岡州的大房子是他和克裏斯在很多年前的約定。
他說起過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地方,而不是到處租房子,不用很大,隻要有一個院子——裏昂總是想要像小時候那樣養一隻大狗,他們可以在院子裏放一個很大的狗窩。
這也是克裏斯的條件之一,他不喜歡家裏有到處掉毛的生物走來走去,可笑的是,恐怕就算加上一隻動物,他也還是家裏最不注意個人衛生的那個。
沒日沒夜的喝得爛醉,他去阻止或者是說教,最後的結果總是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滾了床單。
這樣也不壞就是了。
雖然要那個混蛋說一句“我愛你”比登天還難,最多隻有喝醉了的時候傻笑著說些無聊的下|流話。
恍恍惚惚的夢境讓人悲傷,過去的一點一滴從水底慢慢浮起,把他內心深處最軟弱的部分也撕扯的體無完膚。
“你沒事吧?”
溫柔而熟悉的話語從耳邊傳來,他驚訝的轉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克萊爾?”
克萊爾雷德菲爾德輕輕歎了口氣,握住他的手,低聲道,“你還好吧?”
“我想……我還好。”裏昂想要笑一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但他很快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你沒有出席葬禮,”克萊爾抿了抿嘴唇,低聲道,“所以,我去見了FBI的人,跟他們談了談……也許,我毆打了幾個聯邦探員,然後,他告訴我你在這裏。”
裏昂輕輕的笑了,“你揍了布魯斯?”
“他如果再聽話一點,也許不用挨揍的。”克萊爾撇撇嘴,那摸樣和她的哥哥相似到了極致。
“謝謝。”他低下頭,聲音很輕。
“謝謝?我還以為你會要我回去呢?”克萊爾挑挑眉。
“有你在,也許我會安心點……”裏昂輕輕吐出一口氣,“也許,他這次不會看到我轉身就跑。”
“裏昂,你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如果你找不到他,我希望你放棄……”
裏昂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雲,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
沒有人能預料不久之後要發生的事。
至少克裏斯這麼覺得。
被從巴士上趕下來的時候,他已經身無分文,站在荒郊野外的小路上,他慢慢的向著記憶中的方向走著。
天已經快黑了。
他得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到達研究所還有三十英裏的路程,這裏不是美國,偷車怕是沒那麼容易。
幾輛悍馬在路上開過,最後麵的一輛停了下來。
“嘿,夥計,你還好吧?”克裏斯回過頭去,一個穿著軍裝的非洲人站在那裏,他大力的揮了一下手,“你是美國人?”
青年點了點頭。
那人笑了,眯起眼睛,“我是不是見過你,你看上去挺眼熟的。”
“我不知道……”
“你為聯合國工作嗎?記者?”
克裏斯笑了笑,“我隻是……試著要去下一個小鎮。”
“那麼上車吧,我們有一個任務要去哪裏。”
這人友善的似乎有點過了頭,克裏斯坐進車內,那人握了握他的手,“順便說一句,我是喬什斯通,B.S.A.A.特工。”
BSAA?
自己似乎也曾經是其中的一員,但是……
在大腦做出反應之前,克裏斯已經做出了回答。
“克裏斯……”他硬生生的收住了聲音。
喬什等了一會,笑了,“隻是克裏斯?好吧,隻有兩種美國人會來這裏,第一種,聯合國的駐派人員,第二種,鑽石走私販子……那麼,告訴我,克裏斯,你是哪一種?”